向暖大学时以特别能睡觉,被舍友冠以“小猪”的昵称,她可以睡一个下午,而且不影响晚上的正常睡眠。没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自从有了小萱之后,想好好睡个整觉是不可能的了,小萱晚上一般8点睡下之后,11点、凌晨2点、凌晨5点都固定要喝奶,向暖得起来给她冲奶粉,喂完奶换好尿布后,小萱倒是不用哄,自己能又睡过去,可向暖自己也清醒得差不多了。而且向暖有过敏性鼻炎,每次醒来鼻炎都会发作,打喷嚏,流鼻涕,呼吸不畅,得折腾一个多小时,搞得自己睡意全无,等再犯困时又快到下一次喂奶时间了,基本一夜无眠。白天向暖没到睡点也睡不着,所以除了午睡能补个一小时半小时的,一天基本都在极度缺乏睡眠中度过。女人一缺少睡眠就老得特别快,脸色就黯淡显黄,皮肤开始松弛,眼角的鱼尾纹也出来了。加上向暖在做试管和几次保胎过程中用了太多激素,身材也严重走形,变成了典型的梨形身材。
但是这一切向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她眼里只有孩子,没有自己,没有白尧,没有爸妈,没有公婆,她觉得所有的一切人都理所当然应该是为小萱服务、围绕着小萱转的。
她也忘了,自己跟白尧已经分床几个月了,而且,她似乎打算一直这样分下去,直到孩子五六岁,能离开自己,独自睡眠。
暑假过后,向暖就开始上班了,小萱只能托付给爸爸妈妈,但她体恤父母年纪大带孩子辛苦,学校没事了就赶紧回家帮忙。
婆婆平时会坐车提着些菜啊肉的来看小萱。争执的事谁也没再提过,但是不是彼此真的都忘了也不好说。婆婆还是嘴巴不停:
“给小萱洗澡动作要快点啊,不然感冒了。”
向暖下意识地加快了动作。
“小萱喝的汤不放盐怎么喝得下啊?如果是我,我是吃不下,啧啧啧。”
向暖说:“妈,小孩子肾脏和味蕾都没发育好呢,不能吃盐,也吃不出味道的。”
婆婆又对向暖妈妈说:“我楼下六楼那个邻居啊,家里请了个保姆,只带孩子,其他什么事都不做,一个月4000呢!白尧表妹请的一个,一个月3000呢!”
向暖听着这话耳熟,不对啊,以前不是说县城请的保姆都特别便宜吗?现在怎么又换了个价钱?难不成人家工资都是靠婆婆的嘴胡诌出来的?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婆婆每次都是提着一大堆菜过来,有农村的土鸡土鸭,农家菜,向暖妈妈自然很高兴。可有时也经常提一些菜和水果,或者他们不吃的即将过期的糕点面包,很多都烂了,向暖妈妈就很生气,“这是把我们家当垃圾场了吗!小暖你去跟白尧说,叫他妈不要再提这些过来了!”
向暖知道妈妈有洁癖,受不了家里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对妈妈说:“妈,人家辛苦提过来,你不要就扔了吧,干嘛去说这些多余的。”可是几次下来,妈妈啰嗦的次数多了,她也只好找了个机会对白尧说:“哎,叫你妈妈不要总是提这么多东西过来了,提着太辛苦。”
白尧没领会到向暖的意思:“她不提东西过来不好意思。”
向暖只好说得更直白点:“不是,那个,有些东西都坏了,烂了,提过来我爸妈看了也不好啊!”
白尧脸立刻沉了下来。
向暖从高中开始懂点事,有点自己的想法了,就觉得妈妈是不是在更年期,可是二十多年下来,这个更年期似乎没完没了,妈妈总是脾气暴躁,情绪不稳,阴晴不定,说炸就炸,明明刚才还挺高兴挺亲热,突然就能因为一件事或一句话翻脸不认人。虽然不好听,但向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妈妈性格泼辣而强势,一旦不顺她意,她便情绪激动噼里啪啦个没完。
不过还好,妈妈对白尧和公公婆婆还算是克制的,这令向暖稍微松了口气。
婆婆私底下对白尧说:“请了个做半天的保姆,还天天说她爸爸妈妈带孩子辛苦了,哼!就这一个小孩子,要我我都不用请保姆!你看她妈对她爸那个态度,太泼辣太强势了,儿子你在这样的家庭住着怎么受得了?”
白尧没回话,但说的次数多了,多少是进了耳朵的。
向暖父母对白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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