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暖选了一个莲花造型的戒指,戴在手上,走出店门,她高举着手上的戒指,看了又看,她挽住车也的胳膊:“这是我年少时的梦想,现在也算是成真了吧。当然,我更希望有一天,能把花戒换成婚戒。”
车也侧过身,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会有这一天的,我们一起坚持,耐心等待。”
向暖挽着车也慢慢往前走:“她回来了,你看到她,心里愧疚吗?”
车也点头:“多少有的,这些年,我和她之间,毕竟她是付出感情比较多的那一方,何况她为了做试管,也受了不少苦。在生活上,她尽心尽力照顾我的女儿,我才能安安心心经营公司。”
向暖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自己希望车也说出什么样的话,她当然不希望车也对阿燕怀着愧疚之心,她怕这样的心理让车也最后心软,可若是车也没有愧疚之心,他又与白尧有什么不同呢?
她记得自己对白尧说过同样的话,求他看在自己为他流产三次、为了做试管受了那么多罪的份上给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却被白尧冷冰冰地反驳:“你生孩子是为了我?难道孩子不是你的?”
为什么,同样是女人,遇到不同的男人,就有不同的命运?向暖嫉妒阿燕。
她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情敌:“阿燕平时就是个家庭主妇吗?就是带孩子做家务?”
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是有优势的,作为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的职场女性,总是比狭隘的、只会盯着老公的家庭妇女要强百倍。自己是车也的初恋,无论学历、家庭背景都比阿燕要般配,就连聊天的话题、相互理解的程度,都更在一个水平。
车也很实诚地回答:“不会啊,她有很多朋友,经常约着出去玩,喜欢玩手冲咖啡,喜欢烘培,做菜不错,还玩十字绣——我们的婚纱照就是她亲手绣出来的。当然,她确实也喜欢盯着我,盯得比较紧。而且我与她沟通很成问题,她听不懂,理解不了。性格上也比较强势,比较急躁,当时我们一起做公司时就是因为总是矛盾争执,吵到两人差点分手,所以后来她不在公司做了,回家呆着。”
“哦……”
他们走进秦淮河边的一家饭店,坐定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店名:镜花水月。
“呃……”两人对视了一下,车也先开口:“好像不大吉利哈……”
回上海的列车上,阿燕打来电话,向暖看了一眼车也的手机,上面写着:老婆阿燕。向暖想起车也对她说过的,唯一只称自己为老婆,心里一沉。她听着阿燕亲热地快乐地对车也交代回家时带麦当劳回家当晚餐,说她今天带女儿出去玩,不想做饭了。
挂了电话,车也看向暖不说话,看着窗外,知道她可能不开心了,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沉默一会儿,向暖开口:“我不想像从前那样,有什么闷在心里,自己生闷气,然后我们再由于误会而分手。”
“嗯,你说。”车也有点紧张,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不是说从来不叫她老婆吗?那为什么手机来电显示老婆?”
“哦,”车也舒了一口气,“这是她自己输的,不是我。”
向暖也不好说什么了。
“对了,明天早上我们约了朋友一家三口,要带冉冉一起去动物园,明天我就没办法送你去机场了,要辛苦你自己去了。我给你叫个车。”车也抱歉地摸摸她的脸。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点头,做一个懂事的第三者。她知道,他带着她去南京呆了两天一夜,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到了酒店,她看着车也的车子远去,奔着他的家庭,一转身,眼泪掉了下来。
南京到上海,天堂跌落现实。
起码他是爱我的,有这份爱,吃点苦也是值得的,向暖想。她擦擦眼泪,一个人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