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扬了扬眉,看来聂飞白找的人进宫还挺靠谱,能留这么晚,“那我先离开了?那副画卷里隐藏的麻烦够我跑很久了。”
叶如霜把纸卷了起来,不作任何表情就会显得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迟疑,她凝视着唐与言,看对方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不到回答就开始起身不打算等答案的样子,还是应了声。
唐与言这一去,这一次临时合作的探索性任务,真的就此解散了。
“对了,你们带我过来是为了以防万一遇上战斗的,现在大家都安全用不上我,这人情我也该想办法还一下。这样吧,我偶然得到一块牌子,据说能够帮你们脱身,接好了。”
唐与言把那块代表弑楼的黑色令牌丢给叶如霜,然后潇洒地钻进了里室,钻密道!
叶如霜双手伸合在一起勉勉强强接住这块沉甸甸的令牌,余光只能扫见一抹浅绿色消失无踪,心里无端升起惆怅,下次再见,唐与言跟他们的实力差距怕是会更大了吧。
……
唐与言回到了进入密室的巷子里,她谨慎地躲开巡逻的士兵,往天赐城中最大的酒楼里走去,向掌柜要了一间暗藏寓意的上房住下,在指定的时间走到楼道上倚着栏杆往下看,还没等人找上来搭讪,就遇到一个她这个时候不想看见的人。
聂飞白刚上楼梯,一转头,视线就定在了她身上,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走到了她旁边站定。跟在后头的宋煜耸拉着脑袋,聂飞白去哪他就跟着往哪去,聂飞白站在唐与言旁边不说话,他就跟着站着不说话。
聂飞白道:“唐兄。”
宋煜一惊,赶紧抬头,发现聂飞白所喊的唐兄不巧真是上次那个使剑的人,难道男的还能变成女的不成?
聂飞白都这么明确的认定了,唐与言也不掩盖了,“嗯。”
聂飞白拍了拍宋煜的肩膀,“唐兄不愧是……神通广大,已经混进去了。”
他掩下了毒圣那个称呼,相认不代表他会去破坏唐与言的局。
唐与言道:“是,只可惜有些失策,我应该晚些再来这天下第一楼的,现在,麻烦已经无形地纠缠上你们了。”
晚些来,也不会让对她只是怀疑的想法,在看到她站在价值不菲的上房楼道前直接定下。
聂飞白笑道:“小事而已,我都不怕师兄给我丢个这么大的麻烦,怎么会怕唐兄带来的麻烦?”
唐与言转头看向聂飞白,问道:“茶楼那边?你离开了,不会出事吗?”
聂飞白道:“狡兔三窟,地契已经卖了,我已经让阿飞去另个地方开了。”
唐与言自嘲的笑了一声,“还不是连累到了吗?没有哪个地方比那里更安生点。”
墉城地理位置特殊,基本上属于三不管的地方,朝廷不管,江湖不管,敌国不管,非常适合隐居。
聂飞白道:“生在这世上,除非斩断一切亲缘,隔绝世事,否则没有哪出能安生。”
“说的也是。”
“唐兄,你住哪?住几天?”
唐与言指了指身后那间,“住这,大概就住个两三天就走了,你们忙你们的,如果遇上麻烦我还在的话就找我。”
“好。”
唐与言笑了笑,转头走进了自己定下的房间里,身后隐隐还能听见宋煜低声询问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