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的,却还是在饭桌上忍不住提了一嘴,“听说你前些天在大街上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惹了不少非议?”
楚秋明将嘴里的饭嚼完,咽下去,“母亲,儿子身在军中,身边全是大男人,回到朝堂,共事的也全是男人,若是儿子和男人走到一起就有这些闲言碎语,那儿子这官还做不做了?”
楚老太太噎了一下,将目光转回到自己的碗里,“也无怪乎如此,京中子弟到你这个年纪的,那个不是娶了妻又娶了妾,孩子都一大把了,你如今光棍一条,又成天只与男子为伍,任谁都会猜上三分的。”
楚秋明无话可说,只觉得好笑。
楚老夫人又道:“那三丫头也不知怎么了,这么久不来了,想也是你那传闻的缘故,吓到她了?”
楚秋明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突然严肃起来,“母亲,莫再提她了,儿子与她无缘无分,不该再耽误人家。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她是不会再来的。”
楚老夫人一听此说,瞬间有些大脑充血怒从中烧了,所以将桌子重重一拍,吓得旁边的管家一哆嗦,“你竟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让她不要再来了!”
楚秋明不置可否,“若非如此,她怎能死心?”
楚老夫人气得发抖,“你……你怎可如此莽撞!一个女子,任是谁被当着面回绝,是一件多么难堪之事,我看三丫头性子敏感,你这样做,她若不去寻死才怪啊!”
楚秋明站起来拍着楚老夫人的背帮她顺气,“母亲何必如此动怒,此事已过去半月有余,那齐家三小姐现在也过得好好的,也想开了,儿子现在才告诉母亲,就是不像母亲如此激动的。”
“你!你……”楚老夫人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喘了一会气,才道:“她既不来了,你又如何知道她想开了?”
“自然有知道的人告诉我。”
“你们两个人的事,还牵扯了其他人?那便更不可了,若是那人在外一宣扬,你一个男子还好说些,那三丫头的名声可就毁了!”
“母亲放心,那知情之人,是自己人,绝不会说出去的。”自己人,齐芸算得上是齐妍的自己人,和楚秋明又是什么关系呢?楚秋明想了一想,算是盟友吧,那也是自己人了。
楚老夫人顺了一顺,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也罢,你既不喜欢她,母亲不强求,可是,儿啊,你要知道,咱们楚家,断是不能绝后的啊!”
“母亲……”
“我听到那个传闻时,是不信的,可是又忍不住设想,你哥哥出了家,断了尘缘,若是你再……”说着又是一声叹息,“那楚家可就完了,我若去了,更是没脸见你们的父亲了!”
“母亲不要想太多了,儿子明白的。”
楚老夫人拭了拭眼角似有若无的一滴泪,“儿啊,你不明白,你若是明白,也不会到这个年纪,还让母亲如此孤单的。”
“母亲,缘分一事,可遇不可求的。”
“那你就给我去遇啊!你又说可遇不可求,一边又只和男人混在一起,怎么去遇啊!今日我便给你下这最后通牒了,冬猎的时候,那么多皇家的公主、官宦的小姐,你若是不能给母亲带一个回来,那你便也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