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丹云如痴如醉的脸上染上了几分意犹未尽。
“若是喜欢,下次接着来听。”
顾丹云虽然很喜欢,却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于是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位说书先生在林泉茶肆讲完,会去百香馆去讲,你到时去那里听就是了。”
顾丹云于是又展开笑颜,“那感情好!”
“你这么喜欢这本子,可有什么见解?”
顾丹云笑道:“楚秋明的分身术固然不可信,但未必不能换个理解。”
“哦?洗耳恭听!”
“为什么这世间的大英雄只能是男子?我们女子也占了半边天,自然也应该有女英雄!所谓阴阳调和,一阴一阳乃为一体,若将这话本中的楚秋明不当做现实中的楚秋明,而只当做一个整体的英雄,那便该从中分出两个英雄来!”
“你是说,一个巾帼,一个须眉?”
“没错!”
“倒是很新奇的理解!”乾冀赞叹道。“只是,据我所知,女子多只能在家中操持,便是厉害,也没有上战场的道理。”
顾丹云忽然睁大了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谁说的,我便认识一个女子,她武艺高强,足智多谋,上了战场,绝对不比男子差!”
乾冀看着顾丹云较真的模样,觉得好笑,也不与她争执,回到屋里,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便离开了茶肆。
涂子伯看见顾丹云与乾冀有说有笑,忽然觉得刺眼。他似乎,从来没有和顾丹云正正经经地聊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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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明兑现诺言,带着齐芸去谛城游玩。
边陲城市,贸易的出入口,各国商人在此来往,开办各种商铺,人口密集,各色建筑林立。
齐芸一进城中,便有眼花缭乱之感。城中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全然没有被城郊百里之外的战争干扰。
楚秋明告诉齐芸,“这是百姓对军队的信任,更是大运军队对百姓的承诺。”
齐芸觉得这句话的分量十足,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们两人一人骑着一匹良驹,进了城,又改牵马慢走。一路上齐芸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商铺,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
“喜欢什么就去挑吧。”
齐芸看了看,看见一间书屋,细窄的门上悬着一块匾,上面书着“明究暗探”四个字,觉得有趣,往里张望,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模样。
她看向楚秋明,楚秋明笑了笑,“要不进去看看。”
他们雇了人看马,正要走进去,从黑漆漆的书屋里走出一个大运装扮却长相怪异的男子。他的眼窝深陷,鼻子像鹰嘴一样带着一个大勾。
“两位可是要进屋选书?”他的大运话说得却很地道。
齐芸点头。
“两位可知我这书屋的规则?”
齐芸笑道:“我们一次来,自然不知道。”
那男子道:“书屋之中的书有两类,一为有字书,一为无字书。”
“何意?”
“有字书可看,无字书可撰。鄙人从遥远的波茨国而来,跋山涉水,看见每个擦肩而过之人,都是带着故事的人。后在谛城落脚,想到此事,便开了这样一间书屋,刊印无字书,再将无字书赠与有缘人撰写,若愿意将自己的故事留存下来,便将完成的书寄给我,再供有缘人阅读。如今我已在此地经营二十余年了,有字书已经积累了上千本。二位入我这黑书屋,有字则看,你给我二两,无字则撰,不取分文,提前讲定,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