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听说殿下的孙侧妃也是京城才女,琴棋书画都堪称一绝,只是从前孙侧妃一直被小心养在闺房,并未见其名号,所以今日得空,也想来讨教一二。”
太子道:“是了,本宫怎么能忘,齐五小姐可是文坛上赫赫有名的兰若居士,在齐小姐面前,孙侧妃那些能算什么,连小姐才气的十之一二都没有,何必让她班门弄斧。”
可是在齐芸的一再要求下,她还是终于见到了孙嘉寅。
二人在后院厅房坐下,今日的孙嘉寅与昨日所见,并无不同,言谈举止,亦是落落大方,端庄得体。
齐芸还未开口,孙嘉寅便让周围的丫鬟们都退下。齐芸不解,她笑道:“我与宁玉公主一见如故,亦想与公主欢谈一场,她们在场,反倒饶了兴致。”
一见如故?齐芸在心里忍不住细细品味这句话。
她看孙嘉寅对她笑得柔和又恭敬,于是道:“昨日之事,还是要多谢孙侧妃为我解围。”
“宁玉公主客气了,我虽一直被父母亲养在闺中,很少露面,却也知道安乐郡主她的秉性,此番必然又是她有意挑事的,我也是公平处置罢了。”
齐芸微微蹙了蹙眉,看见孙嘉寅说完喝了一口茶。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原以为,孙侧妃与安乐郡主是相熟的,还想着,若是因为我上了你们二位的和气,倒是不好了。”
孙嘉寅很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才笑道:“安乐郡主性子火爆,我倒是难得和她说上几句话的。”
齐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就着几首诗聊了几句,齐芸忽而吸了吸鼻子,像是在闻什么味道,接着道:“孙侧妃身上的香包好香啊!”
孙侧妃闻声,于是将自己腰间的香包掏了出来,递给齐芸,“宁玉公主是说这个味道?这香料我屯了很多,公主若是喜欢,我送公主一些便是了。”
齐芸舒展着笑颜,接过香包凑到鼻尖又闻了闻,“真的好香,只可惜,若是能再添一钱瑰榄籽就好了,那香味既能长久保存,且更雅致几分了。”
孙侧妃笑道:“可惜,瑰榄树三年一开花,我没能赶上花期,却要着急制香包了。”
齐芸眼中闪过一丝一样的神情,但是很快收敛了,她将香包还给了孙侧妃,再寒暄了两句,看着楚秋明和太子也已经聊完了,便告辞离开了。
二人从东宫出来,楚秋明看齐芸忽有些心事重重起来,问她怎么了,齐芸却反问他道:“在大运,可有种植瑰榄树的?”
楚秋明笑了,他揉了揉齐芸的脑瓜子,道:“还好你是问我,我常年南征北战,什么稀奇物不知道,这瑰榄你若问旁人,或许问不出什么,我却知道,这树只在北澹生长,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开花时,一棵树便可以飘香一整座城……欸?小五,你不就是北澹长大的?”
“你确定大运不种这种树?”
“哪里是不种,是根本种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