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樊后山追逐起,印余一令涌杀机。月三蓉、君义奥自从上了后山,怪石磷峋,无孔不入的,都是一层高入一层的阵法,十步一陷、百步一关,坚硬的石头下,所埋的都是坑人的把式;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就差水里游的动物都来瞎掺和一把。
山顶高入云端,山色炽热无比。
月三蓉从旁小心翼翼往前行。
君义奥的面色铁青,这么个坑人的鬼把式,他非常熟悉,就像是从前量身为别人定制的,这会儿义无反顾的,全部反噬给了自己。哪个浑球、臭小子、倒霉蛋吃饱了没事儿干,设的那些个破玩意,专坑人,一座山也要留那么多的机关?
看找出来不让他们死无全尸体。
两人连手双元齐汇,在不惊动阵法的时候,又从旁略过,去了更高的山顶。
印余令从后边追来,就没有那么好的工夫了;它过后留下一带数尺深的坑,几乎是翻着地皮,从下往上刨开石头上的阵法、陷阱、机关,追着月三蓉、君义奥前来的。
速度却没有落后一星半点;可见这实力、黑恶之气的浓度、锐利到了什么地步。
君义奥从前开头,所有的黑元、荒劲往前冲,避过、稀淆混听了阵灵的感知跃过。过一关用了好大的力气,退回后头。
月三蓉起永恒决,玄机剑上敛去灵元的争锋,灵元与阵法消,人如轻燕过。走走停停间,看似到顶,实则还在半山腰。
君义奥回头,印余令还在后面崩天裂地的往山上来,只好道:“商蓉我们必须加快步子。”
“此地颇玄妙。”月三蓉跟着人后头,快步往上登。
君义奥收敛玩世不恭,有丝正义集合在眉间,带着往日没有过的沉重及庄严道:“呆会被追上了我断后,你尽快突破阵法。”月三蓉白了眼过去没回话。
他讪讪的笑了,摸摸鼻子又往上走了。人眸中传达的意思很明显:我们为何要让它追上。
就在他们认为快要到顶的时候,山坳平地中央,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
君义奥道:“商蓉此地正好藏身,我们再向上攀也这个样,不如去内中藏着?”
“我”月三蓉望了眼下方,印余令就快来了道:“内有玄机需小心。”
“无碍,我们已经闯了两个山头了,再下去阵法并非我们能对付的。”
“你似乎对此地很熟悉?”
“哪有,你忘了我有天鉴术了吗,术法多少能测到些许。”他话一转,调笑的说着话儿,当仁不让往山洞中进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天樊山腰。
印余令从后带着恐怖的怒氛尾随。
奇怪的事发生了,它只要进入山洞,洞口出现阵阵玄奥光华,光华四散,周身的黑恶之气排斥着它不让进。
印余令用尽全部的力量,也只有在洞外徘徊的份,不能近入半步,分毫越矩都不成,他阴冷又狭小的眼里,收了怒、平了气,如凶兽潜伏。等待致命的一击,把月三蓉、君义奥通通制之于死地,不留性命。
君义奥有天鉴术传回的波动,不由眼亮一笑,停止了冲速道:“商蓉,它无法进入。”
月三蓉似也有感,抿嘴轻笑放慢了脚步,擦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
战印台脱开地底的宫殿,来到天樊山,从月三蓉的储物袋里,脱开了控制,一路洋洋洒洒的,带着两人往山洞的深处而去。
“战印台。”月三蓉唤了声急忙的追去。
“商蓉。”君义奥百忙里,只来得急扯着人的衣袖。
“君公子我们快跟去吧。”月三蓉颦眉道:“战印台为放置战印的”
“内中未明底细。”他并未放手,越去了前头道:“你跟在我后边,我来带头吧。”
他往前头顺着战印台的五色光芒,照亮着一方地儿,越往深处时光越凝滞,空气也越发的沉缓,如同万古时光没有人来过。
空气中时光所汇聚的粒子,正在为两人让路。
月三蓉任那人拉着衣袖往里,一个脚步一个印跟着,衣襟相交层层叠叠如同纠缠着的,彼此的情份,涟漪微露于心田。
她想起了陈林王所说的话,道:“此地神奇有加,倒像是隔断了外围所有的感知。”
“我倒觉得他说的无道理。我们一路行来破阵也好闯阵也罢,都没有遇上多大的阻挠,相反后面的大傻叉,倒像是横冲直撞的把这山上的神灵给得罪透了。”
他的话也没停,黑恶之气徘徊于周身谨防生变道:“唉,商蓉,天樊山若有山神,恐怕对大傻叉也会退避三舍吧;可是山洞却直接把它阻挠在外,而让我们进来的。”
月三蓉剐了眼,眸里有丝气恼、清寒、冷意四起又不失晶亮,闷声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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