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们知晓他为何转变么?”
夏长青回忆:“青同有回带领族里忠心的门生去,只有他一人回来,从此不再提去邪境。”
“哦?”月三蓉转眼看向朱常余问:“不知朱少主的选择是什么?”
白虎令主若选择与秦一琯为敌。秦纾宫早与沧桑楼连成一气,其中的结非常难解。
月三蓉不愿他们相斗,平白的让别家钻去空档。
黜鳞宫执意要打秦纾宫,沧桑楼势必没有冷眼旁观的态度。中原的战火正燃。
能减少后辈、子弟间的摩擦,也为各大世家之主,极力与后辈念叨的。
朱常余仔细回转遗愿,发现朱青同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承认了,他这个中原的弟兄。一路走来,他们虽然狼狈,但是从不会排斥对方。
这段路走的时间很短,朱青同用上一生来陪伴,甚至还失去了性命。
“我”他的困惑,有夏长青、聂炬的解释荡然无存。最终的选择,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秦一琯要开口,收到月三蓉、君义奥的提醒,只好以折扇掩面,不与他理论。
明月为纪,兄弟相称;长叩九首,此生誓死盟。
阴阳相隔,共敬双亲;往后遗愿,交托青天护。
“黜鳞宫少主朱常余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拜同骷仙境朱青同为兄;修为长进,必会一探邪境,取回兄双亲遗骸,救回大哥,共护兄誓守兄诺。此生常余还有一口气,绝不违背此盟。”
朱常余向朱青同尸体那里跪下,缓缓三叩九拜,结下一份舍身护己之情,守护一份誓愿。
“少主”朱严胜连忙道:“你为黜鳞宫之少主,他已经死去”
“住口。”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是黜鳞宫的少主,万金之躯,可以为朱公子报仇雪恨,更可以为他做未了的事,唯独不可与他结为兄弟。他已经死了,传回黜鳞宫怎么见宫主?”
“朱严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朱常余高傲的道:“我的选择不会变,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别逼我一剑剁了你,走开再挡下去宫法处治。”
朱严胜急了:“少主他已经死了。”
“同兄是为我而死!”朱常余沉声重复道:“你若不想我废了你,则退下。”
朱严胜无话可说,跪在他的身边,沉默不语。
他的身后,黜鳞宫的门生、弟子无不与他相同。
夏长青、聂炬带领后面六个侍卫,也跪在了旁边。
秦灭一招取白虎钥不成,反而让秦纾宫逃脱了一回,顿时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脸色铁青,正想带领侍卫以及秦纾宫还存活的亲信,离开芥虚小筑。
月三蓉于墨炫点头。后者一招手,血骷髅拦下了他的去路。
“怎么,墨炫”
啪,血骷髅巴掌往下拍去。他的话滚回了肚里,双眼冲血看向墨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墨炫哪里会注意他在干什么,一心都在眼前,倒是对朱青同的死,释怀了些。更对朱常余另眼相看。假如朱常余要动手残害中原正道,那他也不配成为白虎境主吧?
朱常余收拾好朱青同的尸身,放置特有的腐蚀丹,收入储物袋,而后转身,回答:
“月姑娘,此事我会处理,既然同兄说过与秦纾宫无关,那么我不会找中原秦州的麻烦。”
“太好了。”秦一琯兴奋的跳起来:“大哥终于不会暴打我了。”
数道愤怒的眼光望向这个傻冒。
陈偈横刀在前,柄往头壳,对准他脑门拍下去,自家公子彻底昏迷,“抱歉,公子太劳累了,惊扰诸位。”说完接过二货公子,没有再让他引起众怒,任朱常余把要说的话说完。
月三蓉向陈偈点头,才接续余下的道:“朱少主心怀大义,将来若有共去同骷仙境之日,此份承诺希望有三蓉尽心的份。”
朱常余闷声一笑,谈不上开怀,也不如开始的死气沉沉:“有月姑娘此语,倒让我对往后的目标更有把握了。放心,到时有共进退之日,我不会推辞,让姑娘舍却此份周旋。”
“好说了。”月三蓉淡淡一笑道:“朱少主已冰释前嫌,不知下一步如何?”
朱常余眼微眯,通过白虎钥隐约明白,四门之间有许多的纠葛。默念:生也四门,死也四门,但愿从此,真能找回从前恩。
“还请姑娘直说,需要在下怎么做,若有用得找我的地方,我必不会推辞。”
月三蓉轻笑,话没出口被君义奥截断了道:“黄金猪好胆识,佩服。”
朱常余对猪队友之首,却之不恭,收下赞叹道:“君无悔想说什么?”
“哈。首先怎么处治秦灭;其次你必须跟我们走;最后必须将黜鳞宫的门生弟子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