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又要周末,阮之南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了,转眼四月就来了,校内樱花都开了个七七八八。
班里到英语课的时候已经倒了一大片,毕竟春困秋乏夏打盹,阮之南也哈欠连连的趴在桌子上,先玩手机,再玩同桌。
傅从夜被她眼神盯的太不自在,转头说:“玩你的手机。”
阮之南把脸垫在胳膊上,扯了一下他袖子:“手机不好玩。刷不出新东西了。”
傅从夜从抽屉里拿了本练习本:“要不下五子棋。”
阮之南翻了个白眼:“跟您玩,算了吧。”
要是在一个月前,傅从夜压根不会理她,这会儿却在这儿给她出谋划策:“要不你再找个手游?”
阮之南:“现在手游有几个不氪金的。我有给之前玩的游戏里的粉毛小碧池买衣服的钱,都够飞到挪威去划个雪了。”
傅从夜看她直勾勾的眼神:“……别看我。我陪你玩不了什么。”
他想说自己平日看起来够无趣了,她有找他的功夫,还不如去找付锴聊天或者找徐竟甜借本漫画。
阮之南也看向徐竟甜,不过徐竟甜现在已经不在班里赶稿了,她开始疯狂画速写画分镜,厚厚一本速写本,没一周就用了大半。
之前的事件算是风平浪静,只是老邱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些被塞到他桌上的漫画,他或许不太懂,以为这可能是原稿,或许对徐竟甜很重要,就找了个黑色的文件夹给塞进去,不知道是体育课还是什么时候,就给放回徐竟甜桌洞里。
但在那文件夹里还多了一张小纸条,一看就是从数学练习本上撕下来的黄纸,红笔写着:
“同性行为应该佩戴安全套,尽量在作品中宣扬自我保护。”
徐竟甜只给她看了,阮之南当时就震惊了:“你说老邱还是看了漫画的啊!”
徐竟甜哀嚎着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用脑袋撞桌角:“他就是不想看也能扫到啊!肯定看了啊!你看过那个大爷在地铁上看手机的表情包么!我觉得老邱当时肯定是那种表情!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阮之南觉得要是自己买的脆皮鸭漫画被老邱看了,她估计就要这个反应了,但她还是强行安慰徐竟甜:“别,没事儿,你看老邱挺淡定的,他这批语字迹多好看啊。说明至少他写的时候,完全都是批作业的心情。”
徐竟甜抬头听见“批作业”三个字,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你也不是没看过我画的……受都被日哭了,老邱还跟批作业似的从那格上扫过去,你想想这个场面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哀嚎持续了两三天。
但就是现在,阮之南也能看到徐竟甜走神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满脸羞愧,暗自跺脚咬牙,或者拍着自己的脸——她就知道徐竟甜肯定是又想起这件事儿了。
不过这导致的后果,就是徐竟甜现在都不敢把脆皮鸭带来学校了,阮之南直接少了大半的精神食粮。她倒是也想买小黄漫,可家里快递都是芳妈代收,阮翎最近还经常闲在家里给她打扫房间,她实在没这个条件啊……
傅从夜斜了阮之南一眼:“你平时也没这么烦躁啊。”
阮之南承认,自己心里烦躁是有原因的。
就这周日,阮翎就要架着她去参加那个什么慈善盛典。规模如何她不太清楚,但最近这些天,放学之后没少被带到公司去,刀姐找了个团队来,教她仪态,给她护理,试戴假发,调整礼服——
她算是知道那些女明星的美是多少人力物力堆出来的。
别人都是从表情管理到配套妆容,养了好多年才养出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美人,她这起步晚的堪比高考英语听力前才背26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