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时间可能一年,也有可能一月或者一天,甚至下一分钟。”翠玉灵眯笑着。
狐白长呼一口气,能变回去就好…
翠玉灵收拾好药物:“医药费八百两,现金还是赊账。”
“赊账…”
又又穷了…
离开医馆,踏入小林子,回到熟悉的小家。
自从三十年前,那间隔壁挨着容容的房子被涂山雅雅毁掉,狐白便花钱在涂山角落买下一间无名小屋,至今才再一次被原主人推开。
月亮下冷冷清清,轻轻推开木门,里边的一尘不染,被子完整,桌椅整洁,没有想象中那般灰乱。
还是原来那个布局…
看来有人常来打扫过。
现在身体变化不大,还是先把自己锁在小家里熬过药效吧。
哪天若有机会,练一颗糙汉药丸,管他的六耳雅雅。
想到这,狐白的怨气更大了…
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涂山夜色,再一次被灯火阑珊装点。
三十多年光阴,若是人间早已沧桑,可涂山还是那般美丽,不变的烛火美景,不变的街边妖群,不变的苦情花香,不变的川穹星河。
妖间与人间,仿佛像是梦珂,时间一晃就过了…
“咔咔…”一阵冷风吹过,高高的修竹吱吱嘎嘎摇着。
细长的竹叶随着晚风,一叶叶飘落,划过前方来过的金色发丝。
一袭红袍之下,铃声轻灵响在风中。
“铃铃铃…”轻灵而悠慢。
待走近,看到窗内跳动的烛火,她停了下来。
犹豫稍微,终于上前敲了敲门。
而这时,她身后,一个白色身影却悄无声气息地出现,头朝地垂挂在屋檐之上。
“唔…”
“是谁!?”涂山红红警惕,迅速一拳向后打去。
“等等!”狐白急忙挥着手,表明身份。
涂山红红收手,不禁皱眉。
眼前之人倒挂房梁,白色长长发丝,赤红色的瞳孔,以及那独一无二的红白色睡衣,除了那家伙涂山里谁会穿成这样?
只不过唯一不足之处,便是脸上紧紧捂着一层厚厚面罩。
“下来。”虽然捂的严实,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狐白的气息。
“…嗯…”狐白嘿嘿一笑跳了下来。
“把面罩摘了。”涂山红红面无表情。
狐白支支吾吾犹豫没说话,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摘了!”
在逼迫下,狐白无奈只好情不愿摘下面罩。
摘下的那一刻,涂山红红愣了。
这哪里还是狐白,面前比自己还矮上一丢丢的小妹妹,睫毛弯弯,小脸比自己还精致白润。
那两汪清水似的眸子,哪里还是以前的死鱼眼,皓齿明眸也形容不过。
虽然那个不怎么明显,但好歹也算是小凸啊…
“你…”
她傻傻说不出话。
难怪这家伙一直对老娘敷敷衍衍,总是出去与外边男道士鬼混,原来她是…
“那个红…我能解释解释…”狐白心虚,不禁瞟向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