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定当照办。”柳研司恭恭敬敬说道。
柳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背着手走出院落中去。看到父亲离开,柳研司方才松了口气。回头看着豆蔻一脸无奈,“你就不知道遣个人进来通禀一声吗?”
“好再叫柳彩彩找我麻烦?”豆蔻冷哼一声,起身拍了拍土,自顾自进屋找司徒樱去了。
“蔻儿,你可有受伤啊?”司徒樱在屋内听了半天,此时见豆蔻进门,浑身灰头土脸,忙迎过来关切问道。
“哎不妨事不妨事”,豆蔻大大咧咧的用手抹了抹脸,结果手比脸还不干净,反倒越抹越脏。司徒樱见状噗嗤笑出声,忙从腰间抽出手帕来沾了水一点一点替她擦脸。边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岔子?我白日里见兄长神色有异,将我送过来就匆匆离去了,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豆蔻挠挠头,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师父的事情。肯定不能刚将她带出来又立刻送回去,可师父此时身在京城,自己也不好带着公主出去招摇,一旦被发现就惨了。正犹豫着,就见柳研司进屋道,“刚刚我们还在说此事,我看应该尽快将公主送回去。万一被宫里头察觉,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樱失落的垂下眼,“是啊,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你既然出来了,自然是要好好体会一番市井之乐再回去嘛。不然我们辛苦都要白费了。”豆蔻忙说。
“公主听在下一句”,柳研司也不忍心看到司徒樱失望,提议道,“五月初二就是皇家春猎的日子,公主不妨回宫请示皇上,届时一同前往。你可以光明正大出宫,也消除了我们此时这诸多担心。”
司徒樱听后眼前一亮,可旋即又暗淡下去,“只怕父皇不会同意。”
“公主只需说自己想在出嫁前多看看家乡的大好河山就是了。况且如今公主年纪渐长,也不似幼时那般需要人时时照拂,想来圣上不至太过阻拦。”柳研司成竹在胸。
“也好,那我明日便回宫去找父皇相商。”司徒樱点点头,又看向豆蔻温声安慰道,“我今日也算见过了这京城繁华,不枉费你带我出来一趟了。”
“这才到哪里,我还想同你一道去玩,一道去吃,一道去和人打架呢!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回去了。”豆蔻语气有点着急,“你好歹多待一日,后日再回宫也不迟嘛。”
“我多待一日,你们就多一分危险。万一宫里头察觉我不在,不光是你,就连兄长和柳公子也要被牵扯其中。”司徒樱温柔的摘去豆蔻头顶的碎草叶,微笑道,“今日有幸出来,我已心满意足了。况且柳公子说的不错,如今这样,就算玩也是胆战心惊,不如我明日回去同父皇游说一番,到时再出来,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躲躲藏藏,提心吊胆。”
豆蔻见她心意已决,自知多劝也无用,只好应允了她,又坐下来陪她闲话了一会。
因着豆蔻心里始终惦念下午有兰无辜受训之事,免不得生出许多担忧来。此时看时辰也不早了,遂起身告别了柳研司和司徒樱,先行回晚晴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