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何事?”
“苏大人纳家姐为妾之时,只当她是平民百姓,身份低微,做妾自是没什么不妥,可如今……”姜海洋点破却不说破,目光盯紧苏伯召。
原来是为这个。苏伯召心里有些反感,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姜大人想如何呢?”
“听家姐说,她已和苏大人有了夫妻之实,却并未正式过门,如今苏大人也到了娶妻之年,依我看不如苏大人就明媒正娶将家姐迎进府中,我姜氏虽然人丁单薄,但是到底还有当家作主的在,断然不准许家中嫡姐去给人做小的。”姜海洋态度还算礼貌,但是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也觉得此事却有不妥”,苏伯召沉吟,“我当初怜她一届女流,孤苦无依,才带回府中,如今既然她已找到亲眷,再留下做妾确实不合规矩。”
姜海洋本已经做好了颇费一番口舌的准备来劝说苏伯召娶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下大喜,忙拱手道,“苏大人通明豁达,在下佩服。如此还要有劳苏大人请媒婆来,正式到我姜府下聘礼,以准备迎亲之事。”
“我何时说要娶她了?”苏伯召笑吟吟的望着姜海洋。
“可是苏大人自己说的…”姜海洋还没反应过来。
苏伯召依旧笑着,声音却突然冷若冰霜,“我是说,她做妾确有不妥,所以,你便快些将她,领回府去。”
“你!”姜海洋气结,指着苏伯召骂道,“你与她明明已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又来说叫我领她回去,此等事情,非君子所为!”
“我何时说我是君子了。”苏伯召淡淡说道,看姜海月姐弟俩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嫌恶,“你现在便将她带走吧。”
“大人!大人不要啊!”姜海月见苏伯召如此说,眼泪汪汪的扑到苏伯召身边,“妾身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死人,妾身此生绝不会离开大人,还求大人成全。”
“姐!”姜海洋急道,语气中有些怒其不争。
“妾身只要能随侍大人左右,就算做妾,也知足了。”姜海月拽着苏伯召的袖子哭。
“松手。”苏伯召低下头,心疼的看着,却不是看人,而是看自己被拽皱的衣袖。
“对不起,对不起。”姜海月慌乱的松开手,一脸不知所措。
“姜姑娘正当适婚之年,与我做妾,确实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都是妾身自愿的,求大人成全。”姜海月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姐!你怎能容忍他如此轻贱你!”姜海洋想要拉起她,不想被姜海月一巴掌打开,“滚!不要你多事!”
“那你便,留下吧。”苏伯召似乎有些烦了,不愿与他们多做周旋,看也没再看跪在地上的姜海月,转身离去了。
“谢大人成全。”姜海月的额头早已磕破,此时正往出渗着血。直到苏伯召走远,才在姜海洋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姐,那苏伯召明显对你无意,你这又是何苦?”姜海洋叹息。
姜海月望着苏伯召远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豆蔻,只要除掉她,我一定能挽回大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