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苏和生是朝中唯一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她又何苦一次次来找他,况且她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他为何这么固执。
“柳如春,我们当年做的事情,已经是错了,你难道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苏和生怒道。
“那孩子本该死!”柳如春突然拔高了嗓音,“她是前太子之女,如今又私放白景泽,陷我大夏于危难之中,难道就该任她逍遥法外吗?”
苏和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刚要下逐客令,忽然察觉到不对,抬起眼怀疑的盯着柳如春,“你这几日,一口咬定白景泽是那孩子放的,可是,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我……自然是从刑部探听到的。”柳如春口不择言。
“撒谎,今日朝堂之上,刑部尚书被皇上逼问的瑟瑟发抖,那副模样可不像是个知道凶手的人。”苏和生步步紧逼,“难道说,此事是你故意构陷于她?”
“她,她先前就与那白景泽走的很近,我派人连日跟踪,撞见了她与白景泽身旁侍卫,两人往来极为密切,包括劫狱那日,也是我手下亲眼所见。”柳如春急忙辩解。
“那你为何当日不阻止?”
“我……我……”柳如春被逼得无话可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门外苏伯召推门而入,“因为这一切的策划者就是你。”
“伯召?”苏和生大惊,下意识想遮掩一番,可看儿子的模样,似乎早已经心知肚明,于是颇有些沮丧问道,“你都听见了?”
苏伯召朝父亲拱手行礼道,“回父亲的话,儿臣都听见了。”
“唉。”苏和生重重叹了口气,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苏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是策划者,你可有证据?”柳如春冷哼道,“我倒是听闻苏大人与那豆蔻走的很近,形容亲密,还一度有传闻说你要为她散尽府中妾室,不知是与不是?”
“不错,我确实倾心于她。”苏伯召落落大方,直接了当承认了自己喜欢豆蔻。“在下做过的事情,在下愿意承认。那柳夫人是不是也该说一说,豆蔻真心实意唤你一声姨母,她可知你如今所行之事却是件件要置她于死地?”苏伯召质问。
“若是柳将军知道了你在背地里做这些勾当,你觉得他又会如何看待你呢?”
“你敢威胁我?”柳如春就要发作。
“柳夫人还请回吧。”苏和生朗声道,“只怕这次,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好,好,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柳如春扔下一句话,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我本不欲将你牵扯进此事……”苏和生望着儿子,面有愧色。
“父亲放心,儿臣定会保护她,平安无事。”苏伯召脸上写满坚定。这不光是他家欠她的,也是他欠她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
……
另一边。柳如春正满面怒容,大步踏出苏和生的院落。
“柳夫人还请留步。”此时背后忽然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