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还是压制着回答到:“之前圣行者受邪兵卫之苦,偶尔丧失神志,那时做过之事,谁也不曾知晓,又该如何能证明呢?我等也是为了佛门清誉,亦是为圣行者清名着想!”
“所以,要实行至今无人度过第三关的遮那八部刑。若是圣行者不幸死于酷刑,自然是死者为大,佛乡也大可说他认罪伏法,受刑自尽,是吗?”唐云机森然道。
“无知小儿,岂能污蔑佛门至刑!”被人几番问责,光明尊者身上已有佛光涌动。
“我倒想问问,自称慈悲的佛门,又是谁创立如此残忍的酷刑呢?!”唐云机的手不声不响的伸到背后,也握住了自己的千机弩。
“够了!”还是佛剑分说喝止了双方越来越不对劲的争吵,主动道。“圆儿之事,皆由吾起,吾愿受刑。”
“大师,既然是并未做过之事,又为何要主动承担呢?”唐云机没法阻止他说出此事,只能尽力挽回了一把。
“因果既定,何必多说。”佛剑分说摇了摇头,又看了被白猿抱住、仍然眼巴巴望着他的圆儿一眼。“多谢你们为吾奔波。”
可我们努力奔波又不是为了这个结果……唐云机还要再劝,却听人念了声佛号,又有两个人化光而来,落在殿中。
“七重台上,百年参机;一语道破,悟僧痴迷。”面容粗犷,宛若金刚怒目,正是悟僧痴迷。
“本然清净地,优昙遍庄严。宿植善因缘,洒濯红尘心。”素衫缁衣,手握念珠,却是晏锦帆。
“悟僧痴迷?”对方曾在万圣岩罪佛净地七重台参悟多年,后得高人点化,才追随而去,也不是陌生人。万圣岩的两位尊者一想到点化对方的那一位,心里顿时有些意动。
“阿弥陀佛,光明尊者,无垢尊者,久见了。”悟僧痴迷完全无视了现场剑拔弓张的紧张气氛,开门见山的说道。“悟僧此来,只为带一封信和一句话,讨保佛剑分说三十天期限,查出真相,信件便在此。”说罢,自袖中取信一封,奉给了无垢尊者。
“那话呢?”光明尊者询问。
“话是带给圣行者的。”悟僧痴迷转向佛剑分说,后者莲台端坐,沉声道:“请讲。”
“请问以刀杀人,是刀有罪,还是人有罪?”
“刀无心,人有心,自然是人有罪。”佛剑分说答到。
“原来无心者无罪,悟僧明白了。”悟僧痴迷抬掌一礼,便不说话了。
佛剑分说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他叫你来的?”
“悟僧只传话,他是不是他,并不知晓。”
佛剑分说沉默片刻,微微颔首:“吾明白了。”
见他事情已了,晏锦帆上前一步,合掌说道:“既然此白猿与圆儿、圣行者之间的关系不定,我代师尊请圆儿去定禅天小住,再探此事背后的真相。”
“原来是净琉璃菩萨的高徒,也罢。”无垢尊者拆开信一看,便闭上了眼睛。“既然有他作保,此事,我们就再等一二吧。”
“多谢尊者。”晏锦帆垂目而合掌,在抬头的刹那朝着两个小伙伴眨了眨眼睛,这才和悟僧一起领着圆儿和白猿一并化光离开。
“如此,我也要回琉璃仙境,将此事禀报师尊了。两位尊者,释都令,请。”接到信号的裴岚咳嗽一声,赶紧把唐云机也给拽走了。
“光明尊者,无垢尊者,刚才那究竟是谁的来信,竟然叫你们如此变脸?唔,他出自罪佛净地,莫非讨保之人,乃是酒僧?”眼看着僧侣把佛剑分说带了下去,璎珞耶提一脸不满的提出了质疑。
“悟僧虽然出自罪佛净地,但早已离去,并非归酒僧管辖。写此信之人,也的确有为圣行者做保的资格。”无垢尊者叹了口气。“更何况,此事确有不解的疑点,若是如此轻率的处罚了圣行者,于佛门声誉,或也有损害。”
“透体佛瞳证据确凿,所谓的疑点不过是竖子胡搅蛮缠,难道也要当真?再者,倘若佛剑分说弃保逃走,两位尊者又该如何自处呢?”
“倘若果真如此,那一位自然会亲自出手惩戒佛剑分说。”无垢尊者将薄薄一页信纸递了过去。“释都令请看。”
璎珞耶提一看,顿时无话可说。只见展开的信纸上,只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字,却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他不能瞩目。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