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怎么会没有打起来?”城隍皱着眉头问道。
阴阳司文武判官清点着人魂,文判吴判官道:“确实没有打起来。我们引渡的亡魂只有少数精壮,多数都是老弱病残,指着他们充军,只怕不顶用。”
城隍冷哼一声:“我已经在使者面前夸下海口,要募集精兵一万,如今这些老弱病残我怎么交差?”
“那山君也不知道在弄什么把戏,说好的挑唆流民打进县城,造成伤亡。再加上受水患而死的一批,就绰绰有余了。”
吴判官道:“那山君和老爷毕竟不是一条心,指望着他,只怕会被拿捏。依我看,倒不如我们自己下手。”
“县里粮仓空空如也,就是想要济民赈灾也有心无力。只要把这消息传出去,流民自己就要乱了。”
城隍点了点头,道:“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吴判官笑了一声:“此事易如反掌,找几个人魂带去托梦,流言一起,谁能坐得住?”
“这几日流言纷纷,都说是城隍之位为妖魔窃据,故意降下水患,是要抓人魂魄去打仗哩。”狐女同曾繁说道。
曾繁问道:“夫人觉得是真是假?”
狐女道:“我是外来户,还没有认识几个朋友,倒是难辨真假。但空穴来风,非是无因,就怕是确有其事。”
曾繁道:“也不怕别人砸了他的城隍庙。”
狐女摇了摇头:“活着都难,谁能顾得上这个?”
说话间,狐女忽然闭嘴,拉了一下曾繁。
曾繁就站在她前面,把她给挡住。
曾繁小声问道:“怎么了?”
狐女道:“是阴差带着小鬼来了。”
曾繁看不见,但狐女看得一清二楚,为了避免暴露,就需要借助曾繁的气息来挡住自己的气息。
“阴差来拘魂了?”曾繁问道。
狐女没有回答,曾繁就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直勾勾看向身侧,顺着她的目光,曾繁才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打着伞,露出一身红色的大氅,袖子上白色的狐狸纹。
他抬了抬伞,露出这一人一狐都熟悉的脸来。
“狐仙!”曾繁惊了一下。
狐女轻声叫道:“狐会大人。”
宫梦弼笑了一声:“我原本只是来看戏,没想到还遇见了故人。上次一别之后,就没有再见,你们近况如何?”
狐女就将她和曾繁的事情娓娓道来,一直说道如今。
宫梦弼点了点头:“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境遇,如今吴宁县的狐魅大多在狐狸坡躲避水患,只有你们还跑进成里了。”
狐女笑了起来:“若是早知道狐狸坡可以避难,我们又何苦这一遭。”
宫梦弼道:“这一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你们可是真豪杰。”
曾繁笑了一声:“手有余力,能帮就帮。”
宫梦弼叹了一口气:“即便如此,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曾繁抓了抓脑袋,问道:“狐仙说来看戏?有什么戏可以看吗?”
宫梦弼道:“一出作法自毙的好戏。伱们要与我同看,还是也想上去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