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宫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竟会痛恨到如此地步。
他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好道:“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好,既然如此,此行你最好别耍花招,若是被我抓住什么把柄,我定杀了你!”霍云天放下了狠话。
面对这般的质疑,牧天只能苦笑,虽然心里十分委屈,但他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的记忆仍旧停留在自己陨落前夕的画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这要是真算起来,眼前这群小屁孩也太嫩了点。
霍云天离去,其他人也故作姿态地各自分开,不做言论。
“你为什么还站在我这边?”牧天不解地问道。
翟烽笑了笑,说道:“因为侯叔跟我说过,你懂得药浴之法!”
“那又如何?”
“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但又因为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动了粗,又碍于面子不便开口。”翟烽勉强地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有很多苦衷,我不便向外人开口,当然也没有人会听我说这些。”
牧天认真地听着。
“我母亲当年生下我时,落下了恶疾,如今已经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了,我父亲让暮城最好的药师看过,甚至去西域寻过药都无法根治,药师说只能用兽晶辅助调养,也因为这样,我才一有机会就进山打猎,但一直没能捕获到有兽晶的凶兽,直到那天遇到了你。后来我们又得知药浴法可以根治这种病,但却因为其过于古老,早就没人懂得这种疗法,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方……”
“对不住,用这种办法接近你,确实不太好!”
牧天听明白了,他拍了拍翟烽的肩膀,说道:“我帮你!”
“真的?”翟烽惊喜道。
“但你需好好说说这病,我好乘此机会寻药!”
翟烽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感激。
……
赤焰蚁瞬间便将虺化作一堆皑皑白骨,席卷一空后,便又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似乎连古林深处都不敢接近半步。
穹苍牛魔的低吼声时不时地响起,像是在不停地警告着过往的猎食者,这是它的地盘。
随着夜色逐渐深沉,谷地氓山中的动静也小了些,甚至有种海水退潮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其他人已经伴着香薰入睡,而牧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何时多了些烦恼在自己的脑子里。
那似乎是别人的思想,突然跑进了自己的脑袋,却让自己烦闷了起来。
他虽然记得万年前自己的身份,陨落前的画面,但他却很奇怪地忘却了很多事情,他仍旧记得某些人,但却记不起那些人的名字,以及与他们所经历过的事。
于人而言,这是悲惨的故事。
他还记得一些功法,但不知道为何,内心却十分排斥它。他认真梳理过这些功法的修炼脉络,却发现漏洞百出,甚至还会产生不良后果。
他脑海里还存在着一段如噩梦般的画面。
在他的身体里,曾孕育过恶魔,它是另一个自己,并在某天杀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