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
大公主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退而求其次:“谁提的。”
皇帝的脸非常凝重:“你现在还不能动他们。”
大公主怒拍床沿:“我若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住,还做个屁的公主!”掀开被子赤脚走下来“你若还当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你就护了春安这一回。”
皇帝失望的看着大公主:“是母后将你宠的太厉害了。”
这边大公主自己整理好仪容:“宠?本宫是这个帝国的嫡大公主,这是本宫该有的,代价?本宫不是已经付出了本宫的婚姻本宫的青春吗?”
大公主看皇帝硬软不吃面色也冷了:“陛下不觉得牺牲女子换来的椅子坐着不烫么?母后也说过,靠着女人生活的男人,可、真、是、垃、圾。”
皇帝听完脸色极臭。
“林女官,服侍本宫回府,陛下就不必再送本宫了。”
林女官两股战战地进来,头低得极低,刚刚这对皇室兄妹吵得太凶,门窗根本挡不住,生怕皇帝抓了她来泄愤。
“荒唐,真是荒唐!”皇帝看着那边执拗的妹妹,一拂袖,也叫了人,各自回宫回府不提。
大公主坐在马车上,和皇帝的争吵已经耗费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加上从上午到现在只喝了宫中的药茶,如今萎靡不振的靠着窗沿:“我的春安,是娘护不住你......”
声音如蚊,撩起窗帘看着傍晚的湘陵。
这就是湘陵啊,人民安居乐业,商人贸易往来,有胡女在坊间卖艺,周边小民喝彩声,还价声不断。
这就是湘陵啊,大公主眸色深深。
旁边的林女官捧着车上的切好的香瓜:“夫人不若垫垫肚子。”
大公主摆摆手。
隶如抓住春安驱赶她的手,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湘陵一霸不能这么萎靡。”想要活跃气氛的话全部化在了春安抬头那泪汪汪的眼中。
“别哭啦,你的母亲是大公主,别怕。”隶如轻轻的拍着春安的背。
春安把头埋在隶如肩颈窝,嘟囔道:“若是母亲能帮上,舅舅何必下这个旨意?可见我还是个不重要的。”
“总有柳暗花明时。”隶如继续哄着,她也不愿意见着自己小姐妹哭成个泪人,“更何况你舅舅那般疼爱你,宫中每次到的新鲜东西,全湘陵城都你先拿到,定不能让你受苦。”
赵女官正要通报,大公主看着里面的一对女儿,揪心不已。
“夫人。”赵女官担心的唤出声。
“本宫终究是出嫁的女儿。”大公主无奈一笑,转而凌厉的问,“老爷今日下朝了怎么说的?”赵女官面露难色,有点逃避这个问题。
“去哪个姨娘房里了。”大公主抬头看星星。
“夫人,为了那些没脸皮的人生气不值当。”赵女官劝道“咱们好好劝慰小姐要紧。”
大公主不答话。
“.......”
赵女官咬咬牙:“今日安姨娘吵头疼。”
大公主等了一会儿,似乎看够了星星:“时辰不早了,将小如儿送回府上吧,别让宋学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