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的荒地上,林鸿飞龙行虎步,一趟拳脚打下来是虎虎生风。
周围,几个遛鸟的老汉忍不住驻足观望,口中不停地叫好:
“好功夫,是个练家子!”
“这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
“看起来像是戳脚门的,这是得了真传的!”
“没错,不是那些天桥卖艺的花拳绣腿。”
“这要是搁前清那会儿,怎么着也得是个武举人!”
听到这些谈话声,林鸿飞暗笑了几声,心想着可惜大清亡了,武举人是当不成了。
一通早功下来,林鸿飞是满身大汗,索性直接把上身的汗衫一脱,搭在肩膀上,赤裸着上身往家里走去。
途中路过一口水井,林鸿飞直接吊上一桶冰凉的井水,然后举过头顶一倒!
“哗啦!”
冰凉的井水立刻将全身浇透,全身的燥热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
林鸿飞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也就是我现在这副身体够年轻壮实,但凡到了三十出头的年纪,谁还敢用凉水洗澡。”
感受着这副躯体的年轻力量,林鸿飞忍不住嘴角上扬。
“年轻就是好呀!”
重新回到大杂院,此时院里的众人都开始了忙活起来,做饭的、洗脸的、排队等着上茅房的。
整个大杂院就一个茅房,看着茅房门口排着的三四个人,林鸿飞觉得就凭排队上厕所这事儿,自己也得抓紧时间往上爬,谋取个不错的差事,搞上一两栋大房子。
回到屋子里,林鸿飞换上巡警服,准备去巡警阁子点卯。
在路过小梅子的家时,他还和正在做饭的小梅子对视了一眼。
只是一眼,小梅子立刻红了脸,目光羞涩的低下了头,等她再次抬起头向外张望时,林鸿飞已经离开了,小梅子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失落。
林鸿飞离开大杂院,顺路朝着巡警阁子走去,大杂院离着警察局不算远,走路大概十来分钟便到了。
林鸿飞所在的北城区警察局是由前清时一座四合院改造而成的,原来的主人据说是前清的一位户部郎中。
以往进了院子,巡警们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抽烟聊天,聊的内容更是荤素不忌,什么皮条胡同里老拉家的儿媳妇跟隔壁邻居生了孩子、守长街里多了几个姿色不错的暗娼、四十岁有了难言之隐该怎么办····
反正是热闹的不行!
可是今天就有些不对劲了,林鸿飞一进院子,就发现气氛有些严肃,以往大声说笑的巡警们都安静了不少,聊天时也是压低了声音,脸色还带着几分凝重。
“什么情况?”林鸿飞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正在此时,林鸿飞的巡警师父张进财躲在角落里招呼道:“鸿飞,来这儿!”
林鸿飞走出去,顺手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张进财一根儿,自己也叼上一根。
张进财则拿出洋火儿,给林鸿飞和自己点上。
伴随着一阵烟雾的喷吐,林鸿飞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们,然后低声问道:“师父,怎么回事儿这是?”
张进财压低了声音:“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难怪呢,跟你说,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林鸿飞很是好奇。
张进财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说道:“咱们警局的副局长和二队的队长死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