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方濯身边照看。
牢房具有法力,这只因关押之人犯也不乏有作恶多端的灵者,为了困住他们,由朝廷国师统一施咒钳制,只要在官府界内就使不得法术。
方濯紧贴在铁栏旁,头枕在墙上,因伤口实在刺痛,额间隐隐汗液淌出。
对面牢房的荷宽试着暗驱法术,却是枉用力气,急得他一拳捶在铁栏上,震得对面关着谷鸢儿与方濯的牢房也连带着微微颤动。
“这什么牢房啊!”荷宽从未犯事坐过牢,没想到牢房还有此效力。
“施了咒的。”魏攸立在铁栏边,给荷宽解答,但紧望着狱门边像是在等待什么。
荷宽又试着驱法,仍未成功,便终于放弃了,他躺倒在地长舒胸中郁闷,不禁问道:
“魏小哥,你们楼上怎么就打起来了?不是说逼那楼倌儿承认那是假大嫂就行了吗?”
魏攸不语,动手也不是他的初心,只因他没料到青楼妈妈对冲的一掌几乎下了死手,尔后的争斗,便是那因那掌顺其展开了。
现在想起,这也算是青楼妈妈的一步棋。
“你叫什么名字?”
“方濯...”
“什么濯啊?”
“水字濯。”
“哪儿人啊?”
“灵州贺县。”
“多大了?”
“十九。”
“做什么的?”
方濯叹口气:“无业。”
“家里啥情况?”
又叹口气:“无父无母。”
荷宽在另一侧听见了方濯回答,坐起身来狐疑地瞧了眼魏攸。
魏攸知道方濯对荷宽等人有隐瞒,头侧向一旁不去接荷宽目光。
“啧啧啧,家里没人啊。那为何要同人打架呢?”狱卒又问。
方濯此时腿还疼着:“狱卒大哥,您看,我是这里边伤得最重的一个了...”
“好好好,不问你了,那个呢...”
这是狱卒来记录了,问完方濯谷鸢儿两人,狱卒转过身来问这边。
“名儿...”
待徐觅荷宽回答完,轮到魏攸回复。
但魏攸面对狱卒却又开始了闭口不言。
这狱卒就盯着魏攸半天,终于是忍不住出了声:“你...”
“我要见县令。”魏攸说。
“什么?县...县老爷,你要见他?”
“是。”
“老爷将你抓进来,你那时不就见过了吗?”
“我要给他看样东西。”
“什...什么东西?”
魏攸又不说话了,将那名狱卒死死盯着,四目相对狱卒打了个冷战,连忙说道:
“行行行,我待会去禀报,你先报你名儿。”
“石七。”
“什么?十七?”
“石头的石。”
“那...”
“无业,青州人。”
“家里人呢?”
“...没有。”
狱卒点点头,记录下了魏攸的信息。
只是方濯等知晓魏攸真名的人蹭起身来,都惊愕地将他望着。
他靠在墙上,扫了眼这几双不解其意的眼睛。
悠悠吐出一句:“能出去,就没必要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