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们有何目的。”沈浮叹了口气,“就怕是等我们知道了,他们也做好了。”
沈浮说得没错,不怕有目的,就怕知道完了。
宗宵认同地点点头。
但其实方濯深谙,所有突然出现的祸乱,大多都蓄谋已久。
只是单凭自己遇上的这些事情,连不成线,却也能猜到背后一定是种种势力盘根错节。
不知道以后回到盟会,还会面对什么大事。
......
东门侠带着荷宽一夜未归,怕是在画舫上喝丢了魂。
宗宵魏攸等街上红袍人散回据点,便又围上面巾探寻去了。
他们这般探入虎穴,是让大家每天都有些担忧。
但不管方濯和沈浮是多想贡献自己的一番力量,都不能容许两人去拖后腿。
红袍人善恶不辨,实力不明,还是只是静候宗宵等人的回应。
“他们回来了。”方濯拍拍何草草肩头,把趴在桌上的她唤醒。
徐觅扶着东门侠,踉踉跄跄地走回客栈。
潘掌柜帮忙上前扶住了东门侠,徐觅大气一松,摸了摸额头汗水:“阿宽还在画舫上呢,他们喝太多了...”
谷鸢儿将绢帕攥在手心,替徐觅拭掉汗迹,柔声道:“你歇着,我去接阿宽兄弟。”
这一路东门侠像摊烂泥一样,重量全压在徐觅肩头,他动了动肩头,但还是说道:“无妨的。”
“行了徐大哥,你就歇着吧,这厮看起来就沉,阿宽兄我们去接!”沈浮趁机拍拍东门侠的头,长袖一甩指了指方濯与小莫。
“你们...”
“放心,我知道画舫在哪儿,邓州不白来,走吧小濯。”
沈浮嘿嘿一笑,趁某人不在,去画舫看看有什么好酒抱两坛回来,悄悄品酌,这日子真是惬意。
没扭过沈浮这一股子劲,徐觅只好任他们去了。
待到街上,沈浮朝小莫交代道:“待会我驮阿宽兄,小莫你帮我扶着点,小濯你就帮我抱酒。”
“嗯。”
“没...没问题。”
昨天东门侠找沈浮去画舫时,方濯还以为沈浮自此转性,要滴酒不沾了。
结果他转眼就现了形,还需偷偷藏着喝。
方濯倒是好奇,他和宗宵,不知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他也不是不喝,但我看那模样,是喜欢点到为止的,可我就不一样了...”
沈浮和姐弟二人闲聊着,但这时一袭披着黑斗篷的男子从方濯身边擦肩而过。
本匆匆一瞥,但那熟悉的嘴角让方濯瞬间凝固。
是他?!
方濯转过头去,没想到那男子也察觉到方濯熟悉的气息,同时转过身来。
没有了面具,那男子邪魅锋利的双眼展露在外,就像刀刃一般划过方濯面孔。
他认出她了,就是万夫山上收留食梦貘的那户人家。
而他,便是那只以长鞭为兵的妖族。
男子嘴角又浮起一抹轻蔑地笑,移动眼神,将目光落在了小莫身上。
方濯移步挡在小莫身前,虽有些惧意,但仍回敬给对方戒备的眼神。
“没想到你还活着。”
那男子开口,对这位不自量力的手下败将,颇有嘲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