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您就帮个忙,留下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吧?”
雨舒今日难得没在伏宇面前晃悠,反而到了容晔的跟前,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央求道。
“倚望楼,只留有用之人。”
容晔不为所动,继续作画。
“我很有用的,不白吃白喝,我会医术,保证随叫随到!”
这几日,雨舒唯一干的正经事儿,就是跟在容晔他们的身后,力求保护。
他花钱大手大脚,一路上吃好喝好玩好,将从神药谷带出来的银两基本花了个精光。
如今,除了身上携带的几包药粉,他就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抱大腿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不仅有人庇护,而且有吃有喝还有住,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怎知你会不会医术,医术又是不是我楼中所需?”
容晔放下毛笔,抬头,琥珀色双瞳中浮光微动,目不转睛地望向雨舒,语气清疏冷淡。
“这个,楼主,您不必急于一时,日后自见分晓,像我这般诚实,又讲道义的人,是绝对不会骗与您的。”
雨舒蹦到容晔的面前,近距离露出一个讨好的大大笑容。
对此,容晔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时间在一秒一刻一时地流逝,雨舒在房中走了个遍,有些焦躁和着急。
“楼主,留不留下我,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容晔静默……
“实在不行的话,我和您去医馆救人,以此证明我的实力,您若满意,便将我留下,如何?”
雨舒架势全开,红衣宽袖随其激动的动作悠悠飘荡。
“好。”
容晔抬眸,不着痕迹地嘴角微勾。
“您……您这是答应了?”
央求已久,雨舒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容晔。
他……他竟然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了!
雨舒怀疑自己幻听,不确定地再问一问,实则内心笃定,一阵欣喜若狂。
“嗯。”
容晔微微点头,起身,拂袖,迈向房外,看一眼雨舒,道:“跟上。”
“好的,来啦,来啦!”
雨舒那张雌雄莫辩,貌美如花的脸上笑开了花,穿一袭红衣,大摇大摆地跟在容晔后边,不问去处。
如其所愿,容晔真的将雨舒带到了镇上的医馆,与坐堂大夫好一番协商,将雨舒给顺利安排进去后,便不做其它动作,只是在旁侧饮清茶,观探其况。
午时,雨舒得意洋洋地回来,直接坐到了伏宇的身旁,哥俩好(单方面)地模样,将一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
伏宇面若寒霜,悄悄地挪移位置。
“小二,来坛女儿红!”
雨舒不甚在意,举起手来,大声叫喊,示意店小二取酒来。
今日他心情甚佳,以医者身份正式入了倚望楼,自此江湖路上有人保,顺风顺水走阳关。
“好嘞!”
一个穿着麻布粗裳的店小二利索地搬来一坛女儿红,笑嘻嘻地将它放在雨舒的面前,又拿来赠送的小盘花生米,以及几个大白瓷碗。
“客官,您慢用。”
容晔抬步进来,招呼店小二又添了几个菜,在伏宇身旁落座。
“雨舒会跟我们回去,伏宇,你到时负责下他在倚望楼内的安置问题,以后楼中若是有人受伤或身体不适,李海忙不过来时,可去找他,他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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