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包车在行驶的途中,阿帕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弗洛莉娅。”
我抱着脚,把自己蜷成一个球,脸埋在双臂之间,发出沉闷的声音:“干嘛。我在反省。”
“钥匙啦钥匙,早点交出来。”
我低着头从口袋的烟盒里掏出钥匙,对着他挥舞着的手丢了过去,然后再次瞬间回复到原本的球形装甲状态。
“嘛,别这样了,弗洛莉娅,往好处想,至少你兵不血刃的解决了敌人……噗。”米斯达用完全不像是安慰的语气说着,最后还发出了明显憋着笑的声音。
——不行了,好丢脸。
如果认认真真的进行搏杀最后获得了胜利,那绝对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按照正常的思路推演下来,只能变成我单方面卑鄙无耻的暗算……
亚美咯,这根本不是决斗!
如果不是倾尽全力追猎敌人、挣扎撕咬着获得胜利,那么这场战斗就毫无意义了啊!
“我真的不是在笑你哦!只是一想到那家伙就觉得很可怜——哈哈哈哈哈哈哈!”米斯达强行解释着,终于爆发出了大笑。
——啊,好羞耻,要*屏蔽的关键字*。
“光凭钥匙里的信息,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交通工具的钥匙……真令人搞不懂,‘车站的饮水池’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在这愉快的气氛里,阿帕基突然说起了严肃的话题,甚至让我对他生出了一丝感激——谢天谢地,有常识人在真可靠。
但我现在根本不想插入他们的话题,不如说现在最好让所有人都遗忘我的存在就好了。所以,在他们讨论着钥匙的问题的时候,我自顾自的抱膝反省。
“有这么丢脸吗?”旁边传来属于少女的微弱声线……是坐在身旁的特里休。“你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这么消沉?”
我悄悄探出半张脸,还在圈在双臂之间的嘴中小声的嘟囔出话语来:“没有激烈拼杀的胜负毫无意义,只会让人觉得羞耻,这不是当然的吗。”
“——你这人真奇怪呢。”特里休不着声息的转过半边脸,眼神很是复杂:“身为女性,不、你真的有作为人的自觉吗……?”
???这家伙在乱说些什么呢?
“……到站了。”乔鲁诺提前告知一声,然后就是一脚猛刹。
对这种停车方式已经相当习惯的我解除了自闭姿势,正要直起身,就看到福葛摇晃着身体,往特里休的方向碰瓷一般倒了过去——
“啊,危险危险,差一点就就要强行出现可疑的杀必死镜头了呢。”我一把搂过特里休的肩膀,冷眼看着福葛把脸重重的撞在靠背上,“最近的未成年人真危险呢,又是肉食系又充满野性——”
“才不是呢!都是米斯达在那里胡说些糟糕的东西……!”福葛捂着被撞到的鼻子猛然跳起,又是红脸又是冷汗的,看上去快要尴尬至*屏蔽的关键字*。
“就是啊,福葛,你怎么这么过分,一时兴起趁着刹车的时候偷看别人胸部!”米斯达很开心的浪了起来,“求求你,求求你原谅福葛吧,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是个很率直的男人,请你千万不要跟老板说啊——”
“……可以放开我了吗?”特里休从我的胸上抬起头,用有些微妙的语气问道。
——???
原来我才是提供杀必死的角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