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还活着吗?”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一道清冽的声音。
“嗯……”她牵动干涩的嘴唇,哼了一声。
“那就行,我可不想浪费我的药去救一个死人。”
……
她再醒来的时候,身边是淡淡的药香,她还活着。
“你是医者?”她问那个救了她的妖孽男人。
“唔……算是吧。”他思考了一下。
“你的医术很高吗?”她又问。
“当然!”这次他没有迟疑,双目闪亮。
“那你收我为徒好不好?我想跟你学医。”她想起了什么,向他恳求道。
“收你为徒?”他疑惑地偏了偏头,“那是什么?”
“……”她不得已向他解释了所谓师徒是什么,他了解之后,瞬间眼睛放光地盯着她,“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徒儿拜见师父。”
……
“师,师父?!”她某天清晨醒来,发现了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呦,好徒儿,早啊……”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萌态十足。
“早……不对!师父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诶?不可以吗?可是我昨日明明听别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啊……”他迷瞪着无辜的眼。
“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不好!”她炸毛。
“哦……可是我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也挺好的……”
“一点也不好!”
……
“师父……”葵纷儿自睡梦中醒来,看了看四周,仍是在皇宫。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从自己初见葵镜玥,到自己被他的无知所打败,明明很长,却只用了一晚的时间便结束了……
揉按了几下眉心,葵纷儿起身,她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耽误不得。
医阁就在聚筱苑内,葵纷儿只需穿过苑内的小院便可,但就这一小段路上,生生杀出了一只拦路的臭虫。
“呦,这不是我们的魔医大人吗~”岑溪涧由绿苒扶着,身后跟着一串侍女,那张始终挂着艳丽妆容的脸上满是挑衅。
葵纷儿抬眸瞥了她一眼,便径直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站住!”岑溪涧见她竟丝毫不理会自己,再次被她惹毛了,“见到本宫竟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葵纷儿停住了脚,回头看向了那张她极度不想看到的脸,声音冰冷,“曾经虐杀姐妹,如今又与自己的兄长通奸,企图谋朝篡位之人,有什么资格让本医行礼?”话音落下后,葵纷儿便继续向医阁走去,留下脸色骤变的岑溪涧。
“你是谁?!”岑溪涧喊道。
对于那失了风度的喊声,葵纷儿置若未闻,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医阁。
岑溪涧追了上去,却被把守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越天奉和白景得到过百里逾劫的特许,不论是任何人,哪怕是神仙要进这医阁,没有魔医的准许,他们也有权力将之拒之门外。
两人便神色坦然地交叉着双枪,阻挡了岑溪涧的步伐。“皇后娘娘,请回吧,皇上有令,没有魔医阁下的准许,任何人不准擅闯医阁。”
“滚开!你们给本宫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宫可是皇后,陛下钦点的皇后!这天下,还没有本宫进不得的地方!滚开!”岑溪涧怒意凛然地瞪着越天奉和白景。
两人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没有让开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什么。
“本宫叫你们让开你们是聋了吗?!”岑溪涧的声音再度尖锐了几分,秀眉紧紧皱起,因为怒极的缘故,她喘着粗气,胸膛不停起伏,“再不让开本宫杀了你们!”
仍旧无动于衷。
“你们两个贱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本宫说的话都敢当耳旁风?!”岑溪涧只感觉今天受的气,比自己过去一共受的气还要多,她贵为皇后,一个小小的魔医敢对她不敬,更是连这低贱的守卫都敢无视她!哼,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这些狗奴才们全部给那白痴皇帝陪葬!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守卫不敢与岑溪涧对视,再度无奈道。
“闭嘴,贱民!”岑溪涧怒斥了他们一声,目光直直地看着大门,似乎想要隔着大门用眼神刺穿葵纷儿,“魔医,本宫告诉你,你不过是个贱民,本宫想要杀你,不过是动动指头的事,你给本宫放聪明点,惹怒了本宫,本宫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绿苒,我们走!”岑溪涧放下狠话,带着绿苒等一众侍女扭身便走,走出聚筱苑,岑溪涧死死的扯着手里的衣袖,眸光阴狠,“魔医,你既然一心求死,本宫绝对会成全你!”
葵纷儿在医阁内安静地坐着,将屋外岑溪涧的一通污言秽语尽数听了清楚,冰冷的双目无焦距地盯着面前,直到岑溪涧离开,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时,葵纷儿才终于有了动作。
“呼……”她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着实烦人,早知道这人会像疯子一样大吵大嚷,她就不去刺激她了。
算了,以后再见着这疯子绕道走,嗡嘤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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