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据猎户回忆,当时婴儿干瘪黑瘦,体臭难闻,可能狼群中,没有狼想第一个下嘴。
狼群似乎正在商量谁先咬第一口,幸运的是,迟迟没有狼首先站出来。
此时,狼群并未注意到缓缓逼近的猎人们。
就在头狼准备上前时,只听一声大吼,狼群瞬间混乱,猎人们趁机抢走了婴儿。
待狼群回过神,猎人们已经带着婴儿跑远了。
但是,狼群并未放弃,头狼仰天长啸。
狼群随后怒吼着奋力追赶,一直追至土家村,这才放弃。
然而,狼群并未离去,而是先将村落围了起来,对着土家村集体仰天长啸,随后匍匐在地,整整一晚未曾离去。
之后的几个月,每天狼群都会围绕着土家村转一圈,然后匍匐低吼。
村民们认为狼群是在诅咒土家村,虽说有些人要求把婴儿交还给狼群,但是大部分人都坚持将他留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狼群散去,就再也没有围村。
不过,狼群也没有远离,晚上有时还会听到头狼在月光下长啸。
自此之后,婴儿便留在了土家村,但却没有人敢独自收养,因为担心狼群真的有诅咒。
因为他的襁褓中绣着“任阔”两个字,所以村里人都叫他任阔。
时至如今,已过去了十三年,虽然任阔并没有固定在哪一家抚养,但却是吃着“百家饭”。
并且,村里人还为他准备了一处房宅,虽说小而简陋,但也是有房的人了,很是知足。
多年的独自生活,使得任阔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的独立、沉着、冷静与坚毅。
虽说村里的这帮孩子最近经常欺负他,却并不记恨。
他只是疑惑,以前土门他们对他还可以,最近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帮熊孩子今天下手怎么这么狠?”任阔踉踉跄跄走向村口。
“任阔,土门他们又欺负你了?要紧不?”
一个中年猎户看到他灰头土脸的,微笑地问道。
“没事,闹着玩的!”
任阔摆了摆手,无所谓的回应道。
“马上入冬了,你大娘给你做了件羊皮棉袄,放在你家门口了,记得收好。”中年猎户关切地嘱咐道。
“谢谢大娘,我记着了!”
一阵暖流涌上,任阔把村民对他的好牢牢记在心里。
任阔回到家中,收起了羊皮棉衣。
此时已近傍晚,村民还给他准备了晚饭,虽然谈不上好,但是一日三餐,不曾短缺。
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任阔,并没有因为“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照顾而养成惰性。
他每天都会上山砍柴,放在村口,任由村民拿去。
希望能通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答谢他们的恩情。
月朗星稀,树影婆娑,白天的雷云滚滚已经消散,任阔坐在院子里仰望星空。
虽说生活在这里分外安逸,还算祥和,但是心中仍然充满了对外界的好奇。
茫茫戈壁之滩,充满了太多的未知。
听猎户们说,外面有长角的蜥蜴、带刺的老虎、会飞的野猪、喷火的麻雀,甚至还有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修炼者。
最重要的是,还有他那一心向往、魂牵梦萦的九尾灵狐。
想到这,任阔一颗躁动的心蠢蠢欲动。
闹腾了一天,任阔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便起身回屋呼呼入睡了。
“啊欧~”
一如往常,夜深人静之时,头狼站在月光下的山丘上,仰天长啸。
荒山山洞,一只白狐站在洞口,看着夜空,眼神中有着些许期待。
“应该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