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锋资本完成了对“神都明辉”的收购,而谷熏则任公司总裁,一时间是风光无限。
但谷熏知道自己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先,是“神都明辉”实体店亏损的问题。公司高层普遍认为:“我们现在在电商平台上盈利较多,而实体店却亏损,那么说,我们现在是应该要考虑关闭一定数量的实体店吧?”
原本谷熏也觉得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但他却禁不住想起之前自己搞了电商促销后,嵩斐梵对自己的提醒:“神都明辉”是要做硬奢,不是轻奢,面子是不能丢的。
虽然嵩斐梵为人可恶,但说话却有几分道理。
谷熏翻看了一下汇报:“电商的成本……物流……仓库……”
“嗯,但电商平台上的销售状况很好,物流和仓库的花费比起来不算什么。”朱轩轩在旁分析道。
谷熏忽然福至心灵:“我们在全国都有实体店,不是吗?”
“是的……”朱轩轩点头。
谷熏语气轻快地说:“你看能不能这样……我们让实体门店变成物流点,在保持门店数量的同时控制了亏损程度?”
在座的高管们都怔住了,半晌却说:“这……似乎可行啊?”
“不错,”谷熏语气变得雀跃,“我们‘神都明辉’本来就有一张完整的实体销售网络,倒是电商物流还没完全搭建起来。如果我们能把销售网点来实现O2O销售,岂不是解决了两大难题?还能有效控制成本?”
这个提议在会议上获得一致通过。
得到了启发后,谷熏打算跑去找南凭崖商量,希望能够听取一下南凭崖这位专业人士的意见。
与此同时,南凭崖正在和嵩峻宇会面。
“你说什么?”嵩峻宇脸色煞白地看着南凭崖。
南凭崖却是泰然自若:“我说,嵩老一定会把所有股权让嵩斐梵继承。”
嵩峻宇不得不承认南凭崖说的很可能是事实。
嵩老让嵩斐梵回来做董事长,却没有一点让嵩峻宇回公司的意思。每一天,嵩老都夸赞嵩斐梵能担当大事,而自己呢?嵩老说“你不惹祸就是帮忙了”。
嵩峻宇非常不甘心:“那么说……我一丁点股权都分不到?”
南凭崖微微颔首:“恐怕是的。”
“那可不行!”嵩峻宇恼怒地跳起来,“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我也是他的儿子啊!”
“当然,我推测,你还是能得到一些基金或者是别的财产的。可能有几千万吧。”南凭崖说。
“几千万?这是打发叫花子吗?”嵩峻宇恼怒地说,“我绝对不能接受!”
南凭崖摇摇头,说:“不过,我还是有办法帮你争取一下的。”
嵩峻宇凝视着南凭崖:在嵩斐梵、嵩老的口中,嵩峻宇已经得知南凭崖是个狼子野心的外贼。自己不应该信任南凭崖……但这又如何?
南凭崖再坏,还是能让嵩峻宇分到一杯羹!而嵩老和嵩斐梵说得再好听、讲什么“一家人”的鬼话,却从手指缝漏点股权给自己都不肯。自己要是老老实实做“孝子”,那就会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当个“家贼”,还能得到点实惠!
嵩峻宇拿到了南凭崖给他化验单,涕泗横流地哭着跑到嵩老面前。当时,嵩淑善正在陪床,嵩老准备吃饭。见了嵩峻宇这样跑来,嵩老一脸不耐地说:“怎么了?”
自从自己病情恶化后,嵩峻宇便每天跑到自己面前来哭。说实话,嵩老心里是猜疑多于感动。毕竟,这个小儿子平常很少来看自己,现在自己身体快不行了,却来哭丧,让人感觉不悦。嵩老十分怀疑,这个嵩峻宇做出这些做作的举动,不过是看自己快死了、为了家产便卖力表演“孝子”戏码。
嵩峻宇拿着化验单和一份同意书,塞到了嵩老手里:“父亲,签了这个吧!”
嵩老拿起这两份资料一看,微觉诧异:“捐肝?”
“是啊!”嵩峻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的肝和您的配型配上了!我可以把肝捐给您,您就能康复啦!”
嵩峻宇希望看到的“感动”完全没有发生。嵩老心中的猜疑更盛:“之前你没有配型吗?我记得之前没配上的,怎么现在又配上了?”
嵩峻宇说:“之前大概是搞错了。”
这个说辞在嵩老面前完全站不住脚。
嵩老脸色更差了。
这时候,嵩斐梵却推门而入,见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流满脸的嵩峻宇,微笑说:“怎么了?”
嵩峻宇脸色不善:“你来做什么?”
嵩斐梵抓起床上躺着的那一张化验单,说:“怎么?你要给父亲捐肝?”
“这是伪造的。”妮姬塔从嵩斐梵的背后站出来,指证道,“是南凭崖伪造的。”说着,妮姬塔勾唇一笑:“南凭崖不知道嵩峻宇前几年已经和嵩老配过型了,大概嵩峻宇自己也忘了吧?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条苦肉计。”
“什么苦肉计?”嵩峻宇恼怒地说,“配型还能有假?要是我和爸爸的配不上,那手术怎么做?”
妮姬塔却说:“很简单啊,嵩老年迈、体弱,身体条件已经不适合做换肝的手术了。所以,你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换肝的,才在这儿表演吧?横竖是不会做手术的,你弄个假的配型结果,也无伤大雅。这也是南凭崖教你的,对不对?”
嵩老脸色黑得和墨一样:“嵩峻宇!”
嵩峻宇已经三十多了,但听到嵩老吼自己,还是会吓得抖两抖。
“不是啊,爸爸……”嵩峻宇流着泪说,“您听我说……之前那次检查真的是搞错了!我的肝真的是和您的配型的!之前没配上,说不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您不信的话,我们现在找别的医院再配一次,结果自然就见分晓了!”
嵩老脸上掠过一阵惊色,随即将锐利地目光射向嵩斐梵:“有人动了手脚?”
嵩斐梵咽了咽,说:“父亲……”
这时候,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嵩淑善也开口了:“这事不要追究了,家和万事兴。”
“姑姑!”嵩斐梵一脸惊讶地看着嵩淑善——他深知此时此景,嵩淑善这句话比蛇蝎还毒!听起来像是说和,其实是在捅刀。
嵩老瞥一眼嵩淑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嵩淑善定了定,才缓缓说:“当年,我依稀听到医生说配上了,后面问他,他又说没有。我总觉得有点奇怪。现在听他们这么说,似乎都明白了……不、不,不是明白了,是越发糊涂了。但人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是难得糊涂啊。”
嵩老脸色煞白,口头一阵甜腥,几乎咯血。
当年,嵩老查出肝癌,家人都和嵩老做了配型。结果谁都没配上。
加之嵩老年纪到了,之前又生过大病,确实不适合折腾了,便采取了保守治疗,一直养到了现在。
嵩老脑内立即闪过一个怀疑:嵩峻宇和嵩老的肝脏配型上了,而嵩斐梵没配上。嵩斐梵为了争宠,故意贿赂医生改掉检查结果。因为,他嵩斐梵当不上嵩老的“救命恩人”,那嵩峻宇也不能当!
“孽障!”嵩老气得捶床,“孽障!”
嵩斐梵跪在床边,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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