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模模糊糊好像有一根通天之柱,她又靠近了些,刚刚的灼烫让她不怎么惧怕这些火焰了。
那柱子上好像绑着一个人,一阵热浪扑来,她的头发就飘飞起来,她眯了眯眼挡住一些热浪,又走进了些,这次看清楚了,那上面果然是个人,白发飘飘,金色双眸微微眯着,毫无意识,身上衣衫都被烧掉,浑身都是烫伤,皮肉都是一种诡异的红色,黑色的火焰凝成黑色的锁链,将他牢牢锁在柱子上,那锁链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身上滴滴答答的血从脚尖流下来,被那黑色的火烤干。
“祁昼?这,这是炮烙?”司空烬不敢相信,明明今天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怎么现在是这副模样?
“这就是我。”司空烬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他,眼前的这个居然也是祁昼。
“祁昼?那上面那也是你?”
“是我。”
“这到底怎么回事?”
“驭星者肉身化为一片星辰留在这大路上,而他的一缕星魂却留在了我这里。”祁昼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先天星宿家族,就是因为我们家族曾经意外获得了这一缕星魂碎片。可笑的是,他们居然承受不了碎片上磅礴的力量,所以他们让给我这样一个容器来装。”
“容器?”
“我先天全息灵基,星力天生,但凝不了星盘,什么都不能学,是个没用的天才。我本来也活不了多久,做了这缕星魂的容器倒也算好事一件。”
“那样的你,疼吗?”司空烬看着那承受着炮烙之刑的人轻声说道。
“若不是这痛楚,我可能会被寂寞吞噬。”
“难道寂寞比疼痛更难以忍受?”
“是啊。我怕死了寂寞。”
司空烬偷偷看了一眼祁昼,他的神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这是他给我的命,作为拥有他的代价,我要日日夜夜忍受灼骨蚀心一样的痛苦,不休不眠,不老不死,以这种方式活着,守着他。”他顿了顿:“这就是所谓的剑灵。”
司空烬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这缕星魂的容器,这把剑是我们两的容器。我长时间困在此处,他。”祁昼指指柱子上的自己:“抽离出了一缕自己的星魂,代替他看外面的世界,也就是我。”他又指了指自己。
“封印的那部分我,有我所有的力量。拥有这样的力量是有代价的,那柱子上上的铁链便是那缕星魂所化,会吸收别人的星力,星力越强,被他吞噬的就越多,我们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偷偷留着它。而我那没什么用的力量,意外地适合它。而今天,这片星魂在蠢蠢欲动,我无法维持在外面的我,为了吸引那片星魂,我要用全力,用我的星力留住它。”
“为什么?”
“因为它发现了更吸引它的力量。”他转过头看着司空烬:“你。”
“我镇压它这许多年,无异于将它喂养大,迟早有一天会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