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冉文卿听此,便偷偷跟在后面,待南淮将南允仲支走后,站到伯悦竹身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你瘦了。”
伯悦竹不知所措道,冉文卿的目光让她感觉无所适从。
“那曲白衣,是我们当年一起弹奏的曲子。时隔多年的声音,却再不复往日那般悦耳。”冉文卿自顾自的说道,言罢,上前一步,轻抚伯悦竹的脸。
伯悦竹有些慌乱,若是让别人看见这一幕.......虽然贪恋他手的温暖,却也坚定道“冉大人!你醉了!请注意你的身份!”
听此言,冉文卿自嘲的笑了笑,就把手放下了。
“你我何时,这样生疏了。”
“冉大人自重!本宫与冉大人从前的情谊,也就止步于此了,切莫再提!”
伯悦竹怒道。
“悦竹.....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心!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给南允仲的那一刻,我有多难过!悦竹,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冉大人?我们…回不去了......”
未说完这句话,伯悦竹眼睛湿润,她努力想忍住眼泪,却没有成功。
冉文卿见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眼泪的模样,虽然心痛,但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这种情绪压垮了一直支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缓缓坐下身,不再言语。
伯悦竹哽咽道“若无事,本宫先走一步,请冉大人,珍重!”
说完,便向自己的宫殿走去,徒留冉文卿一人在花园醒酒。
而这边的南淮,却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只见南允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和御王此时,找朕何事?”
南淮不卑不亢,答道“回禀皇上,臣前几日突觉身体不适,府上医者,无一能检查出臣病在何处,所以臣想请神医回府,每天定时来宫中为皇上送药。”
南允仲挑了挑眉毛“原来用神医啊......既然这样,那便问问神医的意思吧,若是神医想回去了,你明日便带她回王府吧。”
南淮拱手行礼道“谢皇上。”
“不过,兄弟可得一心,不能为了旁人,就欺骗自己人啊。”南允仲似有所指。
“回皇上,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有何不明白的,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朕容忍得了一时,不代表能够容忍一世!你们最好,好自为之。”
言罢,拂袖而去。
南淮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与冉文卿和南淮走散的闻人,最终决定回椒兰殿,反正这二人对皇宫熟悉,也不会出事。
她凭着记忆,向椒兰殿的方向走去,可在这路上,却遇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神医?倒真是冤家路窄呢....这就遇见了。”
闻人正四处张望时,便听见岔口处嬅贵妃的声音。
冤家路窄......这嬅贵妃倒是说对了。
闻人虽这么想,却也俯身行礼“給嬅贵妃请安。”
“起来吧。”嬅贵妃慵懒不屑道。
看着嬅贵妃那张雍容华贵的脸,电光火石之间,闻人突然想起了秋芜枉死后的模样,咬牙问道“贵妃娘娘,民女有一件事,想问问贵妃娘娘。”
“大胆!娘娘今日乏得很,却要任你这小医官问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你是上次的伤好了,还想受些教训吗?”琉月怒道。
嬅贵妃制止了琉月本想上前一步的动作,说道
“琉月,不可无礼。本宫倒想知道,神医有何事想问本宫。”
“民女想知晓,民女奴婢秋芜的死,与贵妃娘娘有无干系!”
“你居然敢怀疑贵妃娘娘......”琉月越发看闻人不顺眼,扬起手便想给闻人一耳光。
“琉月!”
嬅贵妃瞪向琉月。见嬅贵妃有些生气,琉月只能悻悻的放下手臂,站在嬅贵妃身旁,一言不语。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神医,你连自己都顾及不来,还想着为他人讨回公道?一个小小的婢女,命贱着很,即便是死了,死在这深宫里,也是她的福分!”
言罢,嬅贵妃扫了闻人一眼,嘲讽的笑道
“奉劝神医一句,什么该查,什么不该查,应该心里清楚着。最后若是惹怒哪位,位高权重的,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本宫也是好心,想提醒神医。希望神医能听进去本宫的劝告吧。”
话说完,便由琉月扶着,袅袅婷婷的回了自己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