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枭陵此时的脑袋里只剩一朵蘑菇云。
不知多久,她的泪如涌泉般的汩汩流出,试探地伸出手,又放下,然后又抬起来,又哭又笑地摸着沈君从的脸。
“我怎么大白天的都做梦,还……这么真实……”
沈君从俯下身子用额头顶着杜枭陵的额头,闭着睛眼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小陵变得患得患失也全怨他,他甚至都看不见她的笑颜了。
明明以前是那么受笑的女孩子……
“小陵”,他再一次唤了她的乳名,冰凉的唇吻在杜枭陵的嘴角,说道:“这不是梦。”
杜枭陵疯了一般的又哭又笑,他抱住了女孩打颤的身子,把手抚在女孩细腻的发丝上,说道:“是我不好,小陵,别害怕了。”
“沈君从你是在耍我吗?四年婚姻,我想要的爱你丝毫不施舍我一分。”杜枭陵吸了吸鼻涕,用笑腔说着:“一个女孩子有多少个九年,我把青都给了你……我……我都二十六了,你不要我我……我……”
杜枭陵哽咽着,她今年就博士毕业了,除了上学,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的……可,可是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这,这里……好疼啊.……”
杜枭陵趴在沈君从的肩膀上,泪水和鼻涕全蹭在了那名贵的西装上,一手只捶着自己的胸口。
沈君从愈抱愈紧。
都怨他。
等杜枭陵哭累了,沈君从才开口,道:“是……”
话还没说出口,却被一阵手机铃打断了,沈君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后,长指一滑挂断了。
沈君从脸色一变,推开了杜枭陵,“我骗你的”,随后将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西装脱了下来,“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你,说什么?”杜枭陵瞪大子眼睛心如死灰地看着沈君从,像是刚复苏的心脏又被关进了军房,刚刚燃起光似乎成了罪过。
沈君从看了杜亲陵一眼,手在暗处已成了拳头,没有说话,逃窜似的出了书房,关上书房的门后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手机铃又响起来,沈君从从二楼下去,接了起来:“喂。”
“你立马给我回老宅!你这个不孝——”
对面还没说完,沈君从便掐断了通话,拿起车钥是使向门外走去,“看好夫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夫人出去。”
佣人们应声,沈君从便出了庄园。
书房里,杜枭陵坐在地上,看着沈君从刚刚的位置便笑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来,除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并没什么和泛红的眼圈并没什么不一样。
杜枭陵下了楼,还没到门口就被佣人拦下了,“夫人,先生吩咐了,您不能出门,而且晚上不安全。”
“我找厉夫人。”
“您可以通电话让厉夫人跑一趟,这是先生的吩咐,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违抗。”
杜枭陵点点头,上了楼梯。
但沈君从不知道的是,他夺去了杜枭陵在悬崖边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