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窥探别人隐私,因此不知道岳不文的情史。
岳不文更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温雅气质的面上添了几分风流。
“不可吗?你情我愿的勾当,又没有罔顾人伦,又没有一脚踩多条船,彼此都是风流种子,玩一玩又如何?你总归不会以为我是修无情道的罢?”
闲渔子摇摇头,按耐住心底又一次升起的隐约熟悉,只取出酒壶,痛饮几口,又大笑几声,转身步出门外。
她的脚步踉跄蹒跚,走得看起来很慢,转瞬间却消失在了岳不文的视野里。
等等…
闲渔子这是喝醉了是吧?
岳不文看看闲渔子,想去追,但终于还是没有去追她。
反正去了也追不上,顺其自然吧。
说道是闲渔子昏昏噩噩间到了一处旷野,人烟具绝,又飞了许久,方才见到浮在空中的一座浮岛。
岛上城墙高筑,巍峨磅礴,城门大开,两侧各立三名兵士,皆是一身玄色的短褐,身上脚上,却都是些新奇的兵器,泛着寒光。
兵士们带着头盔,隐约露出的双眼里一片淡漠威严,不似活人。
闲渔子到了那处,酒也醒了些许,见城外四下无人,本欲向兵士打听打听方位,不料方才走进,这六人便各自退了一步。
闲渔子也下意识退了一步,正想说明自己没有恶意时,六人哗啦散开了,举出一面黑底白字格外醒目的旗,旗上写着——
雷风派尚同城热烈欢迎您
接着旗上的字又是一变,变做巨大的请进两字。
这些字和真元界如今的字仿佛不大一样,似乎更复杂,古朴一些,又写得一派工整,跟机器敲出来的一般。
闲渔子略略看过这旗子,想向这些兵士问路,不料任她如何问也不答半句话,她也只好进城以期城里有认路者。
她初进了城,便发现城里城外的景色截然不同。
城外景致是古朴威严的,而城里却从门外连出几道呈放射状延伸到远方的金属长桥,悬在空中,科技感十足。
这些长桥下面空空荡荡,只有其他的长桥松散的悬在下面,笔直冷硬的线条割裂开一片片的虚空…
没错,又是虚空。
这空荡的桥下不是浮岛下的地面,而是不见其底的空荡。
闲渔子自是不怕高的,走到这里,再回头出城,难不落下遗憾,倒不如往前走走试试。
她踩着坚硬的长桥,木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宽衣博带的装束与此处格格不入。
这座冰冷的金属城池仿佛也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脚下的长桥角度一转,竟往下落去,接到了另一处断桥上,连成浑然的一个整体。
闲渔子站着,只看了看周围景色,便又缓步向前,衣袂随着步伐微微晃荡,显得她越发纤瘦。
这座长桥周围并没有那么空荡零散了,具是些轰鸣着的巨大机械,飞速穿行着的运输设备,单看色泽便觉得沉重,然而升降起来却毫无声响的起降设备。
闲渔子还不觉得此处有多么奇怪,但若杨彦在此,怕是要以为他又一次穿越了。
周围仿佛被一些微小到肉眼无法察觉而又无处不在的光源照着,天上没有日月,周围却亮如白昼,无数机械也投不下多少影子,只隐约有些色差的落到地上。
这里空无一人,比闲渔子原先隐居的山水还要空旷寂寥,半分生气都没有。
闲渔子正想着自己入到了何处去,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欢迎道友来到尚同城,请来访道友随鄙人往于内城。”
闲渔子抬眸看向从桥另端走来的男子,那男子着一件黑色劲装,仿佛改自短褐般,却显然比守门士兵要高级的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