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乃习武之人,说是舟车劳顿,然歇息一日后,便已振奋精神。
周谨惯是江南人。不像沈昭,虽长于岭南,却在京师生活数年,习性乃贯通南北,对于吃食自无讲究。
周谨却不喜北方吃食,尤其西北之地吃食更比不上水乡精致。他初来此地,因吃不惯当地食物,旬日过去便消瘦许多。后来遍寻州城,巧遇懂得福建菜的厨师,苦于条件有限,无海鲜之物,然府中吃食有其风味便足以。
因此早膳放置的多是江南地区精致的糕点、汤食。
说来沈昭对吃食虽不讲究,然偏关之地总是粗糙居多。长此以往,虽说已然适应,但不免觉得寡淡。而如此精致的吃食更是少有,因此虽说甜腻了些,却难得合沈昭心意。
两人用完早膳。
周谨便领着沈昭出门,说是一览州城风景。
虽说此处乃周谨治下,出行应当无虞,却还是让侍书与薛柏一随行。周谨身侧亦有随从,见其步伐轻盈,眼神冷厉,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周谨见到侍书时却是啧啧称奇。
“……何时我身侧也能有这般女子?比之红袖添香,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常年习武,久事军营,眼力自然不差。之前是未仔细打量,如今一看,沈昭身侧这位容貌只算清秀,身形高挑的侍女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最为关键的是,此人毫不起眼,不似他身侧的护卫,隐隐间便有武者风范。
侍书与周谨来往并不多,但匆匆数面,足以知晓对方是个纨绔公子哥。因此闻得此言,只微微蹙了一下眉。作为曾经的侯府暗卫,心性自是强于旁人许多,至少敢怒。
沈昭冷笑一声。“你若敢这主意,嫂嫂岂会饶你?”说着,又淡淡地瞥了周谨一眼,“我家侍从来之不易,你切莫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周谨原只是一句玩笑话,如今听得沈昭语气中的告诫之意,更是不会再生别的心思。只是好奇对方的来历,这一身好身手以及藏匿之术着实难得。再者,沈昭可不比他们周家,乃世代行武之族。
他当即便挑眉一笑,道:“我府上又缺侍从,怎会惦记她?不过我有几分好奇……”他话锋一转,“此人身手难得,又懂隐匿之术,少明是从何寻来?”
沈昭便想起了当年被侍书蒙蔽之事。昔日在金陵时,对方扮作寻常丫鬟混进了人牙子手中,若非机缘巧合之下戳破了对方的身份,只怕后来会一直蒙在鼓里。
因此周谨这一番赞叹,她不足为奇。当即便道:“昔日在金陵时,子谦为护我周全,而将她们安置在我身侧。”
沈昭当时发觉此事后,便与云礼起了争执。虽说对方直言此乃父亲沈行书所嘱咐,心中仍是不悦。幸得侍书极会察言观色,又忠心于她,沈昭对此事便不了了之。
周谨闻言却是十分意外。
尚在金陵时,他可不记得沈昭与云礼有过往来。当即便是冥思苦想一番,然终不得解法。
“那时……你便与永嘉侯世子有了来往?彼时读书之际,你我形影不离,我怎未见过其人,更不知晓有此事!少明莫不是诓我?”
沈昭失笑,“此事我何必诓你?”
周谨仍是不解。
“可彼时永嘉侯世子怎会在金陵?他若在金陵,又岂会全然无讯?”
周谨神色渐渐激昂起来,他虽喜舞刀弄枪,不读“迂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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