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听了方人俊的话却是心中一动,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
“头风?”他试探地问。
方人俊当他是疼迷糊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对,昨天你又发病了,你忘了吗?昨天好像疼的特别厉害。”
老哥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唐川借坡下驴,连忙点头:“完全记不清了,就连更早之前的事,也是有的清楚,有的模糊。”
“呀,这可麻烦了!”方人俊搂着唐川肩膀的胳膊不自觉松了松,“大夫说会越来越严重,你记性变差怕不是和病情有关?”
“肯定有关!”唐川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夸张地哀叹道:“今后我可如何是好!”
“哎!”方人俊也重重叹了口气,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老唐,你放心,有哥哥在呢!今后哥哥肯定会处处照应你的!”
头风病,约等于西医上说的神经性头疼,就算在医学发达的现代,也是无解的难题。发病时,病人疼的死去活来,去医院各种化验和脑CT的折腾一圈,然后会被医生告知:“不要劳累,不要熬夜,疼的时候吃去痛片缓解,睡一觉就好。”
去痛片啊,一块钱一大联的那种。
原来自己还有这毛病?这病可是一辈子都别想甩脱的狗皮膏药!
我去……
唐川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感动,反手拉住方人俊的手腕,热泪盈眶地说:“走,老哥,喝酒去!”
我“忘”了很多事情,全靠你了!
……
第二天,赶上休沐,唐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唐代的酒喝的时候觉得清淡,可是后劲十足,唐川坐在床上半天,才揉着脑袋下地洗漱。
来到大唐的第一个早晨,阳光明媚,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唐川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浑身关节发出“咔咔”几声。
昨晚,微醺的方人俊告诉了他不少事情。
比如,他没车没房,父母双亡……离标准的男主人设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比如,他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好像离标准的男主人设差的更远了。
再比如,县令姓孔,总捕头姓巴,面摊上的小娘子叫桂花……
唐川听着他絮叨,觉得挺有意思,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渐渐亲切起来。
唐川就住在县衙后宅,占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县衙里,这样的屋子还有不少,类似员工宿舍一样的,只不过每个月要交五个钱的租子。
现在,他正在这间小屋子里翻箱倒柜,他可没忘记昨天说过的,要把收的黑钱还给邵景弘。
也多亏房子不大,唐川很快就在柜子最底下找到了一小袋铜钱。
穷啊,真穷啊!
前头那个唐川留给自己的家底就只有这么些铜板,而且还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从邵景弘那里拿的。
唐川把钱倒在桌子上,嫌弃地用手在上面拨弄几下,发出两声不满的“啧啧”声。接着,他一股脑把钱装回口袋,揣进怀里去找邵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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