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捅破窗户纸?
一贯的谨小慎微使她习惯三思而后行。
不过,内心阵阵涌动的不平又是怎么回事?
她咬着唇,面孔渐渐因为压抑而变得狰狞。
她忽然很想大声质问薛正平,想问问他,当他跟别的女人坐在电影院时,想没想过她?
他这样的背叛行为,对得起年年夏天都只舍得在地摊上买劣质连衣裙的她吗?对得起她陪他走过的艰难时光吗?对得起她倾付的青春时光吗?
委屈这东西,最爱登鼻子上脸。一旦开了头,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恋爱六年,结婚两年,整整八年的时光呐。她多少次委曲求全,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与众不同。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劣质的地摊货!
一股冲动攫住黄彩虹,黄彩虹手撑地面,一跃而起,雷霆万钧地转身。
她受够了三思而后行!
她要像任性女人那样不管不顾,为自己爽一回!
怀着这样的疯狂想法,还没有组织好质问语言的她,已经像一阵风似地卷出厨房,冲向小客厅。
然而,张眼四望,哪里还看得见薛正平……
黄彩虹这才想起来,刚次似乎耳边听到一声“砰”。那是薛正平惯有的关门声。不轻不重,70分贝。
憋屈呀!
好不容易雄起一回,却徒遭没有对手的尴尬。
黄彩虹一边惋惜,一边……庆幸。
冲动是魔鬼,还好没发作。
都被生活压榨成这样了,哪儿还有多余的精力乱浪费?房贷还得还不是?日子还得过不是?
既然薛正平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消失,正说明天意让她冷静一下啊。
黄彩虹迅速冷静下来。
她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的弱女子,再背上离婚的名声,往后还能再嫁好男人吗?
不婚,无孩,孤老终生。灰暗惨淡的未来立刻生动地浮现在眼前。
乖乖哩个咚,黄彩虹吓得抱紧自己的双臂。
她摇摇头,甩掉刚才攫住她的诸多委屈感,决定务实点,盘算起待会要去菜市场买什么菜。
半小时后,黄彩虹拎着买菜的布袋子出门。
出了楼宇,走进阳光中,黄彩虹默默鼓励自己:谁的人生都是一袭被虱咬得不忍细看的袍子啊。
律师助理的生活是没有周末可言的,所以,即使是周六,薛正平还是去了工作室。这是常态。
只是这一次,黄彩虹忍不住想:他真的去了工作室?不是去约会?
那双走在买菜路上的脚,忍不住有了新想法:去他的工作室,不就全明白了吗?没有法律说配偶不得去对方工作地吧?
然而,充满倦意的大脑似乎有些不同意:何不睁一眼闭一眼?
心忽然横插一道,意气难平:凭什么要老娘睁一眼闭一眼!
大脑轻而易举嗤笑道:瞧瞧,你都自称“老娘”了,理由还不是明摆着?一切为时已晚!认命吧!凑合着过吧!谁的人生还没有一段鸡零狗碎的岁月咋的!
黄彩虹无话可驳,只得变得心烦意躁起来。
“想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提防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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