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惊得一身冷汗。
他眼角瞟向左侧弟子,只见死伤者渐多,其他弟子也是难以自保。
金琨本想呼喝几名弟子前来相助,现时也已不能,他大喝一声,腰刀挥动更速。
纵使他腰刀再是迅捷,也难以对付这面槊墙,忽听“嗤”地一声,左肋被刺出一道口子,瞬时鲜血淋漓。
肖梨雨见金琨受伤,她尖叫一声,拾起地上长槊,疯也似地向这槊墙挥去,大叫道:“琨哥哥!你怎样了?”
金琨眉头一皱,腰刀又砍翻两名亨军,手中圆盾又是一晃,罩在肖梨雨身前,喝道:“死不了!梨雨到我后边来!”
肖梨雨急道:“我不用你护着我!”长槊向下一扫,也将两名亨军扫倒。
金琨勉力一笑,又举圆盾将她护住,说道:“非是我嫌你武功不济,你的医术只在青囊三肖之下,
“若你有个闪失,莫说你师父师叔会怪罪我,便是整个霁云盟都要将我活活吞了。”
肖梨雨见金琨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一时泪如泉涌,哭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说罢,将长槊猛地掷出,刺中一名十夫长。其他亨军见状,怒气陡升,举槊齐向她刺来。
这十数支长槊当头而来,肖梨雨一时吓得花容失色。
忽听几人同时猛喝一声,亨军立时倒下一片,数只长槊断成两节。
原来金琨见长槊将要将她刺中,他猛地气运膻中,大喝使出,这手中腰刀立时变得极为锋利,瞬时便斩断几只长槊。
而与此同时,假和尚从身旁大喝而出,铁拳夹带着数股内劲如骤雨般砸下,立时轰毙十几名亨军。
亨军见这假和尚有如神兵天降,堪堪回退数步,不敢太过靠前。
假和尚大笑道:“小姑娘,洒家可有金兄弟这般厉害?”
肖梨雨忙道:“前辈您厉害得紧!”说罢,将泪水一擦,急忙拿出断流活络膏给金琨敷上。
假和尚叉腰而立,威风凛凛,众亨军望之心怯,又退回几步。
假和尚笑声更大,捡起一只断槊,说道:“能用腰刀将这精铁所铸的长槊斩断,洒家可未曾见过。
“定是金兄弟为保你这小姑娘,在这危难之时,他气与神通,力贯于刀,这才能够办到,金兄弟可比洒家厉害得多啦!”
肖梨雨被这番话一说,望向金琨的眼睛中,更带了几分痴意。
金琨被敷上药膏,剧痛立减,说道:“梨雨莫听他胡说,定是亨军的兵器粗制滥造,这才轻易砍断了。”
假和尚将头一别,嘟囔道:“唉,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金琨将他话头打断,道:“假和尚你快去他处帮忙,此处我能应付得了。”
假和尚笑道:“这就要将洒家支开了?你可真不够意思。”
他往一旁望过几眼,见青原弟子多数难以支撑,又道:“不过洒家倒要说说你们这青原派了,
“其他三派都能独当一面,唯独你们处处被他们压着打,金兄弟你也受了伤,弟子还死了一大片,这也太过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