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军思虑再三,不得不再穿回一线天之外,绕至崖下,再沿迹追踪义军。
义军按金琨所指路线,还未到午时,便已接近义军军营。
此时肖梨雨又走至队伍当前,此处金琨正与众长老领军前行。
肖梨雨偷偷将金琨拉至一旁,问道:“琨哥哥,义军人数少了如此之多,如何还能救得军营里的义军?”
金琨叹道:“军师所虑并无不妥,若全军一直困在一线天平台之处,不出三日,义军当中必会饿死半数之多。
“因此,前方纵有凶狼猛虎,也要闯他一闯。”
肖梨雨道:“恐怕身后还有追兵,那可如何是好?”
金琨道:“不光有追兵,义军当中还有几百伤兵,军营之处情势如何也是不得而知,若战情焦灼,届时我们这支义军不知是救他还是自救。”
肖梨雨捂嘴讶然道:“怎恁地处处是凶险?”
转念又一想,叹道:“只可惜我没有大伯他们的医术,昨晚没将伤兵治好几人,不然也能少些伤兵,多些胜算。”
金琨哑然一笑,问道:“你又连夜救人了吧?”
肖梨雨嗔道:“你怎还笑得出来?”
金琨笑道:“梨雨,你总想着治病救人,那是极好极好的。不像我这般,直到如此境地才总算明白假和尚为何走到哪都是笑声不断,
“原来此时正如他所说的,别无退路,唯有向前,除去笑一笑,我总不能哭吧。”
肖梨雨听他说完,之前的愁云也都消散了许多。
她深觉金琨能够想到这种境地,已是难能可贵,有一如此之人在自己身边,前方便是穷凶极恶之地,也终是能够去得。
便在此时,忽然一阵战马奔腾之声,如怒雷般传来。
义军脚下无不感到剧烈震动,众人相顾失色,有人高喊道:“亨军的铁骑来啦!”
只见从南面山丘一侧转出几百匹战马来,马上之人连声呼喝,催逼马儿极速狂奔,大地犹如要裂开了一般,四下里马蹄声响一浪又一浪袭来。
瞿崴大喝道:“众军组成圆阵应战!”
义军应声而围,不多时圆阵已成,众多长槊和腰刀纷纷指向前方,严阵以待。
待铁骑奔得近了些,只见其势威风凛凛,队伍浩浩荡荡,众军皆喊,旌旗乱舞,好不威风。
金琨惊道:“铁骑之前还有几人,他们不是亨军!”
众军中又现一阵慌乱,祁偌道:“的确,那会是谁?”
义军之中举目相望,无一人能够说出来者是谁。
没等众人多想,这几乘铁骑已奔至近前,当先一匹骏马上是一名面上有条刀疤的大汉,只听他大喝道:“你们快给老子让开!”
他身后几名铁骑也纷纷呼喝:“快让开快让开!”
义军不为所动,这几名铁骑只得绕过圆阵,往后方而去,而义军未接军令,不敢对这几人擅自动武。
过不多时,义军与亨军铁骑交战,一时间铁骑冲进圆阵,只见喊杀阵阵,槊来刀往,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