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在那钓鱼城之中,
“是金兄弟在一线天和义军军营东面,数度救下众多的霁云盟弟子,犬子也是那其中之一。
“是以,在下对金兄弟实在是感激万分,多谢金兄弟几番救了我犬子性命。”说着,又郑重地给金琨行了一礼。
金琨连忙站起还礼,道:“原来先生上次谢我竟是这个原因。”
范莽几人眼看弈先生满是情真意切,不似故作假装之样,一时戒备之心稍减。
弈先生道:“正是!上回我饮酒误事,竟没将来龙去脉讲个明白。”
又拉着金琨并肩坐下,再道:“上月我才得知,犬子不幸得了狂阳,是以便着急地想问金兄弟这狂阳一事,
“谁知金兄弟与我仅匆匆一面之缘,竟把所知晓的毫无隐瞒,倾囊相授,在下真是好生的感动。”
说着,向金琨连敬了三碗酒。
范莽几人也端起酒给金琨敬了一碗。
这几人此时才得知金琨与这弈先生并非旧相识,但金琨面对近乎生分之人也肯为之掏心挖肺,足见此人实乃一片赤诚丹心。
秦志涛干了一碗,说道:“像金兄弟这种品行,在当世实在是不多见了。”
范莽与邢德业忙道:“正是正是!”
金琨几碗酒下肚,已是面色带红,头晕眼花,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弈先生忙道:“原来金兄弟不胜酒力,是在下该死,我再自罚三碗。”说罢,拿起酒坛连倒了三碗酒。
三碗过后,环顾桌上几人,又给每人倒了一碗,道:“既是难得的水酒,那我便借花献佛,与诸位交个朋友!”拿起酒碗又向几人敬了酒。
其他几人都将酒干了,金琨只小嘬了一口,连忙抱拳以示不能再喝。
范莽却一把抢过酒坛,嚷道:“弈先生恐怕是想独自将这酒喝了,罚酒和敬酒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由头而已。”
这弈先生一怔,“哈哈”笑道:“你这张莽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范莽斥道:“我已说过,我叫范莽!”
弈先生又是一本正经地鞠了一躬,道:“在下又搞错你名字了,来来来,我且自罚三碗!”
说着要来抢范莽手里酒坛,但这范莽怀抱酒坛只往身旁一缩,那弈先生却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模样狼狈至极。
这一幕让桌旁几人瞧在眼里,无人不想:“这弈先生难道不会功夫?”
范莽自弈先生进门起,便仔细数过他已喝过九碗酒,此时他气不打一处来,向弈先生喝道:“你这弈先生,定是要贪我的好酒。
“白日在那村庄里,金兄弟打翻我上百坛的美酒,真是叫我好一个摧心剖肝,但金兄弟是为了击退亨国人,那也就罢了。
“如今好不容易又得到好酒,怎能让你一个人全喝了!”
秦志涛、甘真、邢德业几人早知范莽颇为嗜酒,他如此护着酒坛便似个孩童护食一般,让这三人好一阵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