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着急,慢慢来,会有办法的。”
猫竟然能开口说话,苗芒心中好奇,可不知为何,竟也生不出震惊之感,只觉事情似乎本就该如此。
花桨也来到了他的身边,板着张俏脸盯着他。
苗芒觉得无地自容。
自己真是只会添乱,如若这一顿板子真打下去,花桨之前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她年纪虽小却通达人情,既冷静又聪明,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名侦探,而自己就是个愣头青。
苗芒想开口道个歉,结果还没开口,脑门儿被结结实实得赏了个爆栗,听得她银铃般的嗓音:
“冷静下来了吗,我的县令大人?”
苗芒揉着脑门儿,满脸歉意得点点头。
花桨笑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你要用心看、用心听、用心学——没关系,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教你。”
以后?
苗芒一怔,这次的穿越不是只有两个时辰吗?难道还有下次?难道下次也能见到这个女孩子吗?
不知为何,苗芒的脸上又兀自红了,他不好意思得把脸偏向一旁。
额头上一点都不疼,可似乎还留有些温度,是她食指的温度吗?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自己只见了她那么一会儿,怎么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明明根本就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不确定她来自哪个朝代,是不是个现代人,可听她说话,看她断案,一想到“以后”,一想到“还能见到她”,就有种抓不着、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从前都未曾有过。
林欣儿给他的感觉,像火,特别是那眼神,灼得人生疼;
而这种感觉,像水、像雨、又像风;既让人温暖,又让人清爽;既让人期待,又让人害怕;既想要得到,又害怕失去;既希望它能变得强烈,又怕它太过强烈会稍纵即逝;既想将它紧紧握着,又怕太过用力让它碎掉;
太矛盾了!太矛盾了!
为什么完全没办法用逻辑来解释!为什么完全没办法用公式来表达!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苗芒似乎陷入了魔怔,闭目苦思,没有答案。
耳边听到花桨轻快的笑声。
“好,我们继续审案——李夫人,你说你母亲的玉镯丢了是吧?”
“是。”李宝钏答道。
花桨道:“你说是李平偷的?”
李宝钏苦思道:
“我放在内室,女使们都不许进入,只有一个婆子和这贼……李平才能入内,那婆子自我出生便照顾我,似我半个母亲,定不会拿,必然是李平偷去讨好这贱人了。”
“我让人去搜了林欣儿的住处,没有找到玉镯。”花桨道。
林欣儿冷言道:“既然没有,如何便说是我表哥偷了?”
哪知她一开口,李平竟然拉了拉她的袖子,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林欣儿一脸不解得看着他,李平并未回答,只是眼睛盯着地面,在努力思索什么。
花桨道:“如果只是单单没找到玉镯,倒还好,可衙差们却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找到。”
像林欣儿这样的女子,一个每月能存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连个首饰都没有?
李宝钏恨恨得道:
“她家中没有,必然是——是了,是了,她本就打算今天一早出城,一定是把一干财物藏了起来,想偷偷运出城。”
李平拦她之后,林欣儿便也不再言语,只冷笑看着李宝钏。
刘师爷忽然插嘴道:
“奇怪,此案闹这么大,城门一早就戒严了,出入都要搜查,却也没查到什么金银细软、珠宝首饰。”
“伊若是要销赃,此案喧嚣尘上,扬都城中一时也难找到买家;伊拉如此费心敛财,必然舍不得丢弃;
“这玉镯、首饰,一定还藏在扬都城里。”
花桨沉默了片刻,眼光闪烁,对李平和林欣儿柔声道:
“你们若是将藏物之处说出来,我会为你们求情,或许县令大老爷会轻判你们。”
苗芒忙转过脸,急急连道:“正是,正是,你们不要再……再这样了。”
可却听林欣儿一声冷哼,道:
“那大老爷和夫人就开始找吧,若是真能找到,我就认了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