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晚上要来我房里帮我按摩脸哦……”
五师兄在这片娇艳中左右逢源,左拂一下这个秀右摸一下那个脸颊,时而凑到姑娘的耳边耳语一番,惹得一片娇笑。
十方从小生活在山中,一向只与阿弥陀佛打交道,哪里看到过这些,当下连耳根都红了,我心道了声“罪孽罪孽”,忙拉他到花墙下蹲下,说:“你快些打坐念经!”
十方脸上一派绯红,娇羞的低着头:“为什么要念经?”
“你师父没教过你么?佛门要守色戒的。”
十方抬眼复又瞟了一眼那一片春色,脸更红了:“原来,原来这就是色么?师父说色是猛虎,我看那些女子倒很漂亮,不像是老虎……”
我扶额叹息一声,瓢住持对不起,我把十方带坏了。
“哟呵,小师妹来了,哦哟,小和尚也来了?”
五师兄终于从一片莺莺燕燕中看到了蹲在墙角的我们,不紧不慢的安抚住了薛家的小妾们,慢悠悠的踱来,紧接着抛了个媚眼给我:“小红伊,小伊伊,来让为兄看看长高了没”
我拍了拍裙摆的土拉着十方起身,五师兄眯着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半晌“啧啧啧,一年多未见,小红伊育的不错嘛,啧啧就是这个胸部还是太小啊,为兄这有独家按摩技法,小红伊要不要试试,免费的哟!”
十方拉着我的手抖了一抖,随着五师兄的目光瞥向我的前襟,“额”的嗝了一声,手便又抖了一抖,顿时好不容易退下红晕的脸又刷的一下复红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哀叹一声,从包里翻出师父走时交给我的一柄刑尺,五师兄刚刚还一脸的调笑,见到我拿出的戒尺,脸上瞬间变得惊恐狰狞,哆哆嗦嗦的指着我:“这,这,这是师门刑尺?!在凤伯山的刑堂供着的,怎的在你手中?!”
“师父说凤伯山上供着也无用,这东西只有兄长这里才用的着,还说自今日起到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九徒红伊,咳,代为掌管,如有不尊师敬长,不爱护同门,有辱凤伯门风者,红伊可代师父行刑惩戒,嗯,兄长,这是师父的原话的。”
五师兄看起来气的不轻,紧握拳头,咬着牙恨恨道:“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供着你么?”
我脸上堆笑摆了摆手:“哈哈哈哈,兄长言重了,只是听说兄长的玉妆阁有个什么贵宾牌子,一应物品皆免费使用,每到店中还有茶点供应,倘若兄长把这个牌子给我一块,我还拿什么刑尺出来呢哈哈哈哈“
五师兄:“……师妹你学坏了!”
五师兄摆着一张猪肝脸,把我和十方安置在他的府邸,我挑了一间最大的厢房,给十方安置在离五师兄卧房最近的厢房,我郑重的对十方说:“十方,我在百越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监管五师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吗?”
十方迅打开行囊,拿出了木鱼经书香炉,还有一小尊佛像,双手合十对五师兄道:“小僧多有叨扰了!”
五师兄一张俏脸瞬间黑成锅底,指着我们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最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百越城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因处在南北的中线上,南来北往的生意人都选择在这个地方易货买卖,很多大氏族也在城中修建府邸,以方便生意的往来,所以酒肆、青楼、客栈等地方遍城林立,各类市集也热闹非凡,我和十方在百越城住的十分舒服。
五师兄看在刑尺的面子上对我的要求百依百顺,我也在这个地方十分欢喜。只因魅是要靠吸食“念”为生的,“念”为何物?执念是“念”,嫉妒是“念”,自私是“念”,爱深是“念”,情切也是“念”,好的,坏的,存在人最心底的本性,日复一日的增加,当这个本性爆出的一刻,“念”便产生了。
我时常选一处闹市的茶楼,托伙计到点心铺买一些糖果甜食,泡一壶茶,虽然我感觉不到饥饿,但甜的味道总是能让我开心起来,我日日拿着一包糖,提裙到二楼凭栏而坐,托着腮看街上往来的痴男怨女,寻找可以滋养我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