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陛下要见我?”
李公公见到赵飞扬的地方,是在一家小酒馆里面,这是连最下等人都会嫌弃的地方。李公公此时化妆成一个跛脚的乞丐,可真别说,活灵活现。
“陛下要咱家来找你,我想侯爷应该想得到陛下的意思。”
赵飞扬颔首,“今夜不行,明天一早我去见陛下。”
“好。”
翌日,赵飞扬从一处狗门走进了皇帝的密室小院。
“公公我来了。”
李公公一笑,用手指向皇帝所在。
“飞扬兄!”
皇帝见到赵飞扬永远都是那么的热枕,“昨夜有什么大事,连到这里都来不及。”
赵飞扬道:“听雨阁密报。”
“何事?”
“齐安守军右领参将秘密入京。”
皇帝没有追问下去,转移了话题,“飞扬兄,准备的如何?”
“一切准备妥当。”
“你先看看这个。”
皇帝将昨夜的那张纸条交给了他,赵飞扬看过之后不由发笑,“一凡兄,我就说过太后只有皇帝是皇帝的时候才是太后。”
“兄长说的没错,可是只怕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
“何事?”
皇帝随即将昨夜的情景和盘托出。
昨夜,皇帝思前想后既然赵飞扬不得时间入宫,他也不好一直藏身下去,况且太后那边给他的字条上已明确了心意,从任何方面想,他都该去见见自己那位熟悉又陌生的母亲。
可是他才刚到太后宫院,陈羽环就到了。
虽然只有他一个人能与皇帝和太后见面,然而随他同行的却有朝中半数以上的文武,以及一千三百虎枪。
虎枪,是一支专伴皇帝狩猎的军队,全军三千人,各个威猛,人人善战。
陈羽环虽然表现的十分为难,然而这一次前来的目的却是与皇帝摊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想做皇帝,也做不了皇帝,只是如今赵括年纪尚小,且不经世事,如今朝局内外,混乱非常,故而为皇家计,暂请皇帝退位,皇位归属仍属赵家,却由太后临朝,军政要务则交由他及其党羽处置。
当然,陈羽环此次只是来说辞,并未威逼他们。而且还留下了句话。
陈羽环语重心长,“外孙啊,外祖并非擅权逆贼,实是如今内外混乱,北燕、匈奴、南地皆不安稳,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咱家的皇位,我那女婿与我情比父子;孩子,你好好想想吧,外祖不会逼你。”
单单这番话,陈羽环已是死罪,可他却堂而皇之的离开。
赵飞扬听过,面沉如水,“我很想知道一凡兄的态度。”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说什么,我就听着,一直听着。”
赵飞扬点点头,又道:“看来他们快要逼宫了;我这就去准备。”
“兄长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并非如此。”赵飞扬道,“只是我觉得应该收收绳子了。”
“群臣?”
“正是。”
皇帝笑了,“如此一来,我就等着看兄长的表演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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