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绍云一晒:“那可不简单了,他如今敢这样也不过是这两日人被人吹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若他拿不到头彩,可不就没事了吗?”
穆钰阑:“······”
你在说什么,我的哥哥?
瞧他这两日的架势也不像是能被别人压一头的啊。
难不成你要耍赖?那我一定——也不是不行。
为了嫂子,丢人就丢人吧。
真是不容易。
穆绍云看着弟弟那惊疑不定的样子,头疼。
摆手让他过来,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穆钰阑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问道:“真的?你这两日就是干这个去了?能有把握吗?”
穆绍云笑笑:“八九不离十吧,我若是没把握就不会与你说了,只是弄过来确实麻烦,还得把你身边的几个暗卫借给我用用,我带的人手不够。”
穆钰阑一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一想到明日哥哥若是能成事,说不定嫂子就指日可待了啊,那自己一定是大功臣。
也不知道到时候哥哥能给我个多大的红包。
就忍不住搓起了小手。
期待。
第二日一大早,穆绍云就带着太子借给他的几个人,骑着马朝着树林南边奔去。
简洹第一日逮到了一只獐子,第二日又抓了不少野鸡野兔之类的,看着穆绍云连着两日都是空手而归,心里不免对他有些瞧不起。
就这实力还被拿来与本侯对注?还不如柳家那个小子,能让我高看几分。
柳裕宁的确很出彩,毕竟师承王贲,从小学习的都是大开大合的战场功夫,所以骑射很是拿手,原本众人对这个十三岁的小孩儿都没放在眼里。
功夫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第一次来秋猎?云小侯爷武功恁高,还邪气,去年也已经参加过一次秋猎了,还不是一无所获。
结果柳裕宁虽然第一日没捉到猎物,第二天确实直接捉了一只野鹿回来,比起简洹打的那只獐子也不遑多让。众人皆是感叹,这柳家一屋子读书人,如今也算是出了个虎子啊。
简洹对于柳裕宁确实是没料到,不过想要越过他也是不能的,到底柳裕宁第一日是毫无收获,除非他今日又猎到了獐子或野鹿,否则这头彩必定会是他简洹的。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大的猎物本就少,昨日简洹细细找了一整天,凭他的经验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柳裕宁那个毛头小子了。
简洹琢磨着今日只要再捉些小猎物就行了,拿到头彩,必定是要好好讨封赏才是,人志满意得的进了林子。
穆绍云带着人埋伏在灌木里,眼里紧盯着前头那片不小的沼泽地。
这是第一日着急寻小太子时无疑闯入的,远远的就看见了两头野猪,一大一小的在沼泽里打滚翻腾,当时心里着急寻人,只得记下这个地方待回头再来。
结果昨日蹲守了半天都没见到野猪的影子,索性找了些绳索沉在沼泽里,四周着人看着绳索,昨夜看守的人回来报说大野猪傍晚带着小野猪来沼泽地打滚,像是在洗澡一般,埋伏的人太少,就没敢惊动。穆绍云想起第一日也是找人找到傍晚才在这里看见野猪,就吩咐他们回去,只等今日。
穆绍云做足了准备,带了不少人,又从太子那借了些人手,弓箭手埋伏在树上,一队人安静的等了一天,就在大家都沉不住气,连穆绍云都有些怀疑的时候,两头野猪出现了。
它们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没进到网里,埋伏的人大气不敢出。等走近些,才看到野猪身上都是硬刺,穆绍云皱眉,这身刺,弓箭怕是穿不进去啊。
正想着,两只野兽已经走到了沼泽里,正在网的正中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穆绍云咬咬牙,摆手让人收网。
野猪突然被网拦住,惊的一声哼叫,开始在网内四处乱闯,弓箭手的箭射出去却根本穿不透野猪身上的皮,再这样下去网怕也是要被它们身上的刺给划烂,那就一切都白费了。
穆绍云咬咬牙,拿起他的刀,直接冲上去,他的这把刀名叫鸿影,是他那师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足足四十二斤,高八尺,立起来比现在的穆绍云还高。
他的刀重,刀法又霸道,未练成时极易伤及旁人,平日里几乎不会把这刀带出来,今日为了捉这两个畜生也是顾不得其他的了。
穆绍云大喝一声:“都让开!”众人连忙散开。
听说小侯爷的刀法邪门的紧,今日总算有幸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