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养便是。”
简如绯点点头:“那就好,家里东西都有,没有便让人买便是,那之前那副药方是不是不能用了?”
刘太医说完去旁边的桌子上开了一副药方:“老夫给夫人新开一副药,用的都是好材料,只要按时按量服用,夫人的胎很快就会稳定下来。”
柳渠芙却是担心另一件事:“太医,我这次怀孕,害喜害得厉害,几乎什么东西都进不得,我倒是没什么,孩子可受不住啊。”
刘太医也是发愁:“夫人,这妇人怀胎害喜,都是常事,至于孕吐的厉害,老夫也只能给夫人开些生津的酸食,头三个月本来就是反应厉害,夫人的胎又一直不稳,才会出现此种症状,兴许到后面坐稳了胎就会好些。”
柳渠芙自己也是生过一会孩子的人,也知道太医说的是对的,夫人怀孕一个月一个样,谁都没个准,也只能逼着自己进些东西。
点点头,对一直候在旁边的小丫鬟道:“晴儿,去把方子收好,回头了拿给流莹便是。”
又给沉月使了个眼色,让她封了银子给太医。
沉月得了吩咐出去,太医也告辞回宫复命。
柳渠芙没再留他,叫人好生把人送上马车。
这来回折腾一气,柳渠芙也是累了,让人伺候着想要睡会,简如绯却想着她一天没吃东西了,让厨房做了碗肉粥端过来。
柳渠芙看见粥上的肉沫就本能的拒绝。
反胃。
简如绯端着碗细细的劝她,你不想吃弟弟也是要吃的,弟弟喜欢吃肉的,吃不饱的弟弟也太可怜了吧。
柳渠芙被女儿满嘴的弟弟哄得晕晕乎乎的,一勺一勺的把粥喝下去。由于柳渠芙每次吐的实在是太惨烈了,简如绯也没敢喂很多,起码肚子能垫吧垫吧。
简如绯看着柳渠芙睡下,就起身回去了,把沉月留下看着柳渠芙,流莹来了再回蒹葭院去。
简洹进宫了一整日,到暮色十分才回来,白日喝了酒,下午在宫里睡了一觉,就着急忙慌的赶回家来。
倒不是他听说了林氏母女的事,担心她们,而是出去这些时日,实在是想着他的秦姨娘。
秦氏是当真有些本事的,她长相其实并不多出彩,比不得林氏,可耐不住秦岫艳有一双好眼睛,水光潋滟的,简洹每次觉得自己被她那眼睛一瞧,浑身都酥透了,尤其秦氏年纪还小,正是最好的风光,简洹恨不得日日都念着她。
不过简洹还算是有些分寸,知道正妻怀孕,回来还是先去了梧蘅院看柳渠芙。
他来时柳渠芙刚醒,沉月伺候着她更衣,简洹进来,摆手让屋里的人退下,柳渠芙亲自倒茶,跟简洹说了林氏和简如安的事情。
简洹听着,皱了皱眉,虽说心里对母亲这样的做法有所不满,到底是他宠了多年的妾室和女儿。
可转念又一想,怕简如安坏了嫡女的婚事,毕竟简如绯的品性容貌在京里都是数得上的,日后什么样的贵婿寻不得,可不能坏了名声。
简洹这样盘算着,也并未对林氏和女儿的处置有什么置喙。
柳渠芙看着简洹的样子,淡淡的低下了眉眼,在清茶的余韵里,飘忽的让人看不真实。
林菀啊林菀,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依靠了一辈子的丈夫,这就是你为他生儿育女,为他费尽心思的男人。
此情此景,他竟连一句话都不肯为你和你的女儿说。
可怜可叹。
柳渠芙此时竟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说不清对林菀的同情是不是也有对自己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