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车驾走在路上行的缓慢。
柳渠芙刚生产完,按理说是不宜挪动的,可静和公主铁了心的要把女儿从那吃人的侯府里拉出来,没人敢劝正在气头上的公主。
为母者,总是在遇到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最是坚强刚硬。
静和公主收到消息后故意瞒了柳蕴一会,否则他那种重礼之人说不定还要拦着自己。
待到柳蕴知晓这个事的时候,静和公主已经杀到侯府去了。
“你们,哎——你们怎的也没个人拦着,罢了罢了,怕是也没人敢拦。”
柳蕴果然是直叹气,心里虽说不赞同妻子的做法,但确实对简家也有怨气。
他这样的文人,本就大多自命清高,瞧不上那些官宦子弟。
柳蕴虽没有那样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但对简洹,实在是不堪入眼。
即便是官宦子弟,那也是有个分寸的,京里高官遍地,也不是都是纨绔。
只这个简洹,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未成亲,出了名的浪荡子。
后来被先帝赐婚,他也想过帮衬帮衬简家,好歹能让女儿更稳当。
奈何这个简洹完全无心于朝中政事,他没有官位,不用上朝,整日还是招鸡逗狗,打马遛弯,实在是扶不上墙。
好在当年邕和公是有封地的,先帝感念旧情,给的封地不大却十分富庶,粮食税收都是能让人眼馋,才能撑的侯府这么些年的开支。
“吁——”
外头传来勒马的声音。
柳蕴知道是妻子回来了,出去迎了迎人。
还没出门,几个壮硕婆子抬着个裹着的厚棉被,差点撞着柳蕴。
“哎哎哎,你们慢着点,撞着驸马爷了。”
张嬷嬷跟着进来瞧着,眼看几人笨手笨脚的,赶紧打发了抬到小姐的院子去。
柳蕴脾气好,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这几人是朝东边院子去的,好奇问道:“这几个人抬得什么?这样慌慌慌张张的。”
静和公主提起裙摆踏进门来,随口道:“哦,我把芙儿带回来了,芙儿产后虚弱,过得严实了些。”
柳蕴:“······”
老婆你认真的吗?
那可是咱闺女啊——才生产完的闺女啊!
就这么裹回来了?
等等,柳蕴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讶妻子为什么这样裹着闺女,还是该质问为什么把闺女带回来?
整个人都裂开了。
王氏抱着孩子从他面前走过,同情的瞥了自己公公一眼。
不容易。
柳蕴猛地拉住王氏,看向她怀里。
“这这这,你们把孩子也抱回来了?”
静和公主斜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
“芙儿都带回来了,难不成还把孩子留在那侯府?莫说小的,大的那个也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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