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绍云不健谈,不过有穆钰阑在,总不会很尴尬。
“简姑娘,这是侯府的店?”
简如绯淡笑:“是,原先一直是在父亲手里的,父亲将这铺子送予我了。”
穆钰阑心想,怪不得,这铺子在简洹手里能好就怪了。
他委婉道:“茶馆倒是邕和侯府上的好营生,本宫瞧着这儿不愧是雅士之地,也确实是个清闲的景儿。”
简如绯如何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倒是没有遮遮掩掩。
“家父不善经营之道,连我也是没什么经验,这铺子生意并不好,可我却是也拿这没什么办法。”
穆钰阑好奇道:“本宫记得邕和公的封地不是在西南吗,那儿的茶山最为出名,南方茶在京城一向为人推崇,又怎么会生意不好呢?”
简如绯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殿下说的不错,早些年间,家里也是在茶叶生意上赚了不少,只是这生意向来是由我祖母掌管,近年来祖母年纪愈大,也是渐渐有心无力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茶叶金贵,西南又是山高路远,先前一直都是祖母手下的忠仆押送,可那些叔伯如今也是···总之后来买来的人里,押送茶山总是不尽心,断了好些生意,渐渐也就如此了。”
简如绯话说的含蓄,其余两人也都心里了然,必然是押送的茶叶半路出了问题,生意一事最讲究“信”字,想来简家因此也吃了不少亏,丢了好些生意。
再加上穆帝登基后修建了好些官路,简家之前的好生意人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茶叶的生意也渐渐兴起,简家自然就没落了下去。
如今除了家里的两三间茶行之外,别的生意确实是不好做,更何况到了简洹手里。
简如绯手里握着个寸土寸金的铺子,却没有办法拯救,真真是为难死她了。
她甚至都想将这铺子租出去算了。
这样的铺子就是租出去一年下来也是不便宜,总好过在这里白白用侯府的钱填着的好。
她兀自发着愁,错过了穆钰阑发亮的眼睛。
穆钰阑冲他哥使眼色,还等啥呢,机不可失啊。
穆绍云挑挑眉,暗道一声聪明。
穆钰阑虽说早早就被封了太子,穆帝与皇后也恩爱有加,可是架不住穆钰阑年级小,上头两个哥哥比他大了好几岁不说,又有外祖的扶持——朝堂上关于改立太子的声音虽然不是主流,可也一直没断过。
更何况皇后家里世代清流,皇后嫁入皇室时太傅就辞官,恨不得里皇室纷争八百里地远。
虽然疼爱外孙,可是王老爷不愿违背先祖意愿,掺和到储君之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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