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没信心?”在这个环节李霓和大林根本插不上话,只乖乖听着黑子和白瑾你一问我一答。
白瑾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道:“嗯,毕竟也没见多少次面。”
“没见多少次面你就这样魂不守舍了?他是哪个大神啊?”
“你见过的。”
黑子惊讶地问道:“我认识的?跟我们同个学校吗?”
白瑾摇摇头:“我老家的,之前跟你踩自行车的时候去找过他们。”
“那不是姓周的嘛。”
“另外一个。”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校长啊?”
“嗯。”
“什么校长啊?是个老头吗?怎么可以呢?我们瑾儿年轻貌美,知书达理,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老头呢?”李霓放下空的竹签,愤慨地看着对面的白瑾。
“校长是谐音啦。他叫萧璋,萧然物外的萧,额……璋是朱元璋的璋。”
“什么萧然物外的萧,还是萧郎陌路的萧呢。”
“黑子,你这话说得可不吉利啊。”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大林,你就别揪字眼了嘛,哈哈哈”黑子嘴上说得轻松,却还是心虚地看着白瑾。
“没事……该怎样就是怎样,我也不信鬼神不信邪,感情更不是一两个字能改变的。”
“瑾儿,你真那么喜欢他吗?”
“到目前为止,是很有好感的,应该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好感。可是我还不敢放纵自己承认喜欢,更不知道应不应该。”
“什么叫应不应该啊,感情这事,该慎重的时候要慎重,可是该豁达的时候就该豁得出去,不然错过就是一辈子了。”
“可是……”
“哎……没事,你这小白兔对感情谨慎些是好事,也不怕被人骗了。”黑子这才反应过来,白瑾不是自己,看得过去合得来就拍一个试试,看不顺眼合不来就分道扬镳说再见,不能全靠自己的行事作风来分析白瑾的感情。
“黑子,你给她参谋参谋呗。”大林终于发话了。
“那个薛校长我也没见过几次啊,不过……确实很会讨女孩子欢心。”黑子一脸认真地试图评价她记忆中的薛萧璋,可除了他善于交际的阳光性格之外,确实没其他更深入的了解。
可光这一句话就说到白瑾痛处去了,她一直不敢面对的就是多得女孩欢心的薛萧璋总是让她联想起她那个“伪初恋男友”,身处异地许久才能见上一面,白瑾自然更不敢肯定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尽管内心一百个愿意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绝不是会玩弄感情的无耻之徒,可在对方主动袒露心扉之前,白瑾是不会先跨出那一步的。
吃了些饭菜和烤串,酒过三巡后,白瑾已经喝了三瓶有余,其余三人还是一开始那杯没喝完,其实这点度数的酒压根喝不倒白瑾,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一瓶52度的白酒都不在话下,除了还在娘胎时她妈妈一直馋喝酒却只能眼巴巴看着没法喝影响的胎教外,从小到大经常陪着爷爷喝酒却是实打实的把酒量练出来了。
“你们喝着,我去趟厕所啊。”
“这才喝了三瓶,你都跑了多少趟厕所了啊?敢情你这里面是个直肠子?”黑子看来来回回跑厕所的白瑾心服口不服地狂躁道。
李霓和大林在边上傻傻笑着不说话,大林酒量也是不错的,只是她喝多了会脸红,所以一般不愿意在外面喝酒。
“这是我的独门解酒秘诀,排出去就不醉了。”
话说完白瑾却站不住了,自然不是喝醉了,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酒精在她脑子里悄悄勾勒出了他的模样,也引出了烦恼,她巴不得能喝醉壮胆打个电话给薛萧璋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然后让他去决定日后两人究竟该如何相处。
趁着找厕所的功夫,她走到草地上仰望着那轮明月,又红了眼眶,她明白,那是深入骨髓的思念,无奈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
正感伤着,突然一只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回头大林在右面,旁边站着黑子,两人默默地看着她。
她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若无其事地问:“你们怎么跑来了?霓儿呢?”
“她也找厕所去了。”
“难怪我刚去发现厕所有人呢。”
“她在你之后去的好吧。”黑子无情揭穿,其实只是想让白瑾把心里话说出来,说不定她那荒废已久的过往情史还能在这有点用武之地。
“想什么呢?”大林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
白瑾靠在大林肩膀上,右手牵着黑子的手爪子,强忍了一天的泪水终于在身边亲密友人的安慰下哗啦啦地奔腾而出。
“要我看,会让女孩子哭的男生那都不应该成为真爱。”黑子看着白瑾哭得如此难过,气愤地直言不讳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瑾儿那么伤心也说明她是真的很在意那个男生的。”大林用仅有的一点情感知识说出了极具总结性的句子。
“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就得了?你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没用的啊”。
“不行……我……我怕……”
“怕什么呀?”
“瑾儿是怕他会跟之前的那个初恋男友一样,是吧?”
虽然自己心里也一直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可是真的听到大林口中说的这些话后,白瑾的情绪还是有点收不住,过去的事情不应该成为她日后前进的枷锁,可是也难免无法若无其事地坦然面对,她忍住啜泣声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新生报到那天被分到同一个宿舍的晚上卧谈会上,大家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当晚就熬夜开诚布公交代了每个人的家庭背景,往后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更是惺惺相惜,畅谈过去,展望未来,成长过程的点点滴滴和感情经历在彼此眼里都是透明的,所以对彼此的过往情史都十分了解。可是因为认识白瑾的这几年她一直单着,大家也便渐渐遗忘了她竟然还有过一段“伪初恋”的故事。
“照这样看来我倒是能理解瑾儿的心情了,据我对薛校长的了解和瑾儿描述的渣伪初恋男友的性格还真是有点相似呢,瑾儿是怕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呢。”
从来只有白瑾自己心里这样想,听到黑子同样的评价却让她揪着的心更难受了,似乎纠结了许久,一直迟疑究竟是打“勾”还是“叉”的判断题,而今却突然听到了参考答案。
“你们怎么都跑这来了,我说怎么座位上都没找到人。”从黑暗中摸索着过来的李霓蹭了过来,并没有发现白瑾满脸的泪珠。
“瑾儿,你先去上洗手间吧,我们在座位上等你。”大林手拍了拍白瑾肩膀,示意她去洗手间收拾下。
大大咧咧的李霓没有发现三人任何的异常,蹦蹦跳跳往座位上去。
“感情这事,外人分析起来简单,可是到了当事人该做决断的时候才困难,等她自己慢慢消化下,说不定开学后见不上面慢慢就淡了。”黑子边走边贴着身子小声跟大林说。
“嗯嗯,她今儿个心情不好,你就别劝她喝酒了,待会真借酒消愁喝醉了就麻烦了。”
“哎,可惜了这天赐良机啊,也只能等下次了,不然显得我太不厚道了。”
“你也知道哦?”
“哈哈哈哈……一个多月没见,高兴嘛。”
“我吃好了,咱们回去吧?”从洗手间出来的白瑾走到椅子跟前没坐下,对着大家小声说了句。
“好,我已经买好单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们回去洗洗睡吧。”
……
洗漱好躺在床上,宿舍早已熄了灯,只剩一个风扇在天花板上孤单地转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实在热得难受,白瑾夜里都没放蚊帐下来,穿了身短衣裤躺到床边上吹风,大林由于高度近视,到了晚上关了灯就跟瞎了差不多的视力,所以只要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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