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岑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也没睡踏实,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建回来过,叫他他没应,也不是,他觉得自己应了,其实没应,他清楚知道什么情况,就是在梦里回应现实,可他又清楚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回应的,挺神奇的。
再醒过来的时候特别清醒,可能是最近睡得太多了,天还没亮,五点二十,他该去车站等等看了,来不来说不准,防患于未然总比措手不及好。
轻手轻脚收拾好,洗完漱,临走前还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成,能应对。
出门的时候天还介于暗与亮之间,天边透了一线亮光,上下都被黑暗裹挟,渐渐地亮光越撑越大,最终侵占了黑暗,天亮了,太阳没跟着一起出来,但它亮了,不是吗?
时间还早,给老铁发了条短信,发完觉得应该多请几天假的,多省事儿。
往火车站走的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也不饿,可能就是馋了,那味儿飘挺远的,闻着还挺诱人,火车站在体育馆的方向,算起来,在这个小城市,应该是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了,比体育馆稍远点儿,不过走过去也不耽误时间,贺岑不想挤公交,即便现在公交还不挤。
他很少有机会看这么早的城市,他早起的天空只局限在学校,一年半了吧,还没见过呼吸呼吸小城早晨的空气。
吃着煎饼果子,看着周边人、物,慢吞吞地走着,车流量不大,没看到堵车的情况,早上的路还挺顺畅,骑电车的比较多,围巾帽子捂得严实,谁也看不清谁,他把衣服领子立起来,往上拉了拉链,吃不了煎饼果子了,算了,不吃了,吃着也没什么好吃的,还有点反胃。
找个垃圾桶扔了,听到有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大人的打骂声,听内容是个早上睡懒觉不想去学校的孩子,他爸没打过他,他们都心理战术,比着高级,想着贺岑自嘲得笑了。
再不愿意过来,他也走到了,坐公交都得半个小时呢,怎么走就这么快,走了多久他倒没看,反正车还没到。
蹲旁边马路牙子上给他妈打电话,还是不接,打了几个不接后只能发短信,他都不用给他爸打,没用,都得听他妈的,他跟他爸。
刚发了说在出站口等他们,电话立马过来“贺岑,你是不是不想念,现在什么时候,不好好上课,去火车站干嘛!”他妈语气挺冲,反正一碰到关于学习的事儿,语气就没好过,快能免疫了吧。
“班主任让来的,你们快下车了吧。”贺岑捡了块石头无聊地在地上画圈圈,他自己要有个圈就好了,谁也接近不了的那种,省心。
“你们班主任怎么回事儿,我们大老远把孩子交给他,好好的怎么看孩子的,又是早恋又是让逃课,这不是害我们孩子吗。”他妈越说越激动,已经明显带了哭腔。
“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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