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田壹野的窘迫和秦初尧的奢侈,这两人认识,这明明就是把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你们认识?”
秦初尧点头,“算是认识吧。”
“算是?”
“嗨,说来话长,不如我请你吃饭,顺便感谢你感谢你。”
李爱红是还有工作,可这个该死的好奇心啊,按都按不下去。
“感谢就不必了,至于你想打听的事,就看你的诚意了,诚意有多少,我告诉你多少。”
“有诚意有诚意,绝对有诚意,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说吃多少就吃多少。”
李爱红踢了秦初尧鞋帮一脚,“快走,越发越不可爱。”
两个人到餐厅坐定,点好菜,李爱红虽然好奇,但也不主动问起,她就等秦初尧问呢。
“姑,你怎么认识田壹野的呀?”
看吧,还是憋不住问了吧。
“我的病人啊。”
李爱红什么科室,秦初尧知道,找李爱红看的都是些什么病,秦初尧也清楚。
“啥?你病人?田壹野是你病人?她怎么了?”
不怕你问题多,就怕你不问。
“这可是病人的隐私,你和她什么关系?”
秦初尧组织了一下语言,“算是故人吧,认识十多年了,只是十年前她家出了点事,后来我家又搬家了,才断了联系。”
李爱红点头,同时又有点失望,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少男少女心事呢,一想十年前,那头还是孩子,看来故事是没有了。
“她家怎么了?”
秦初尧想起往事,“她爸爸工伤没在了。”
李爱红若有所思,“难怪呢,这么些年都只是她们母女两个。”
“所以她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秦初尧问。
“哦,不是她,是她妈妈,来找我的能有什么病,她妈妈已经不在了。”
“啊?不在了?不能换?”
“你以为换肾是谁都能换的?那才是要有那个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妈妈就没那个命,孩子没日没夜地工作,总算攒够了钱,可惜她等不了。”
说完李爱红还感慨了一句,“这孩子真是命苦,小小年纪爸爸没了,才二十出头,妈妈又没了。”
“诶,她不是在做编剧嘛,收入应该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她在做编剧?”
“我前几天去了一趟影视城,见到她了。”
“她还在做编剧?”李爱红问,说完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做枪手。”
“枪手?什么枪手。”
“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我估计她妈妈都不知道,她之前在给人做枪手,写剧本。”
李爱红还在说:“我问她了,说是有钱的,但是你想想啊,枪手啊,就好像我好不容易有个论文了,结果要属别人的名字,这事啊,就是给我再多的钱,心里也不舒服的。”
秦初尧压根没在听李爱红说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就两个词,枪手,钱。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当初给的工伤赔偿不少啊,不至于为了钱这样。
而且,以他对田壹野的了解,田壹野不也像是回去做抢手的人。
秦初尧觉得自己现在一脑袋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