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坑,眼前的成礼可是比狼还要卑鄙的人,初七觉得自己一定得罪了月老,在他面前许了堆奇怪的愿望,他老人家一生气,就想要她的小命。
月老,月老,您没这么小气的,对不对?
初七心里暗暗念叨,想着此时此刻抱下佛脚,是不是还来得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初七,我找你找得好苦。”
待慕容圣一走,成礼便原形毕露,谄媚的脸顿时变得恶毒起来,他扯起一抹邪笑,一步一步朝初七逼近,初七手脚被绑无法动弹,只好像条竖着的毛毛虫一弹一弹往后跳,直到跳到角落里无所遁形。
成礼逼近,一把扯下她口里的布团儿,初七猛吸一口气,大吼道:“你别碰我!”
成礼见她窘迫狂妄地大笑起来,“看来你没有忘记我。”说着,成礼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眼罩,“我的眼睛也一直惦记着你呢,它晚上一直在叫唤,说想报仇。”
冤家路窄,初七也懒得装了,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当初是你想要杀我,我已经警告你了,你依然穷追不舍,早知如此,我就应该一箭射死你!不要脸的狗奴,竟然还当上了阿柴的细作!我呸!”
初七唾了他一口,口沫像火般灼烧起他整张脸,瞬间烧得通红通红。
成礼理直气壮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细作又如何?谢三郎不也是细作,他做的那些脏事可比我多得多了,但河西走廊哪个不称赞他?他还赚得盆满钵满!”
他满脸怨气,嘴里说着不服,当初他在谢惟底下走货,赚得不过是辛苦钱,凭什么谢惟吃大肉,他只配喝汤?
“你胡说!”初七瞪目,“三郎不过是一介商人,别污蔑他!”
“哟,小娘子这是心疼三郎不成?呵呵,实话告诉你,他活不成了,那张皮早就被人扒干净了,很多人想要他的命呢!”
初七闻言心弦微颤,成礼言下之意就是有人告密,把谢惟的底细全都交待了,那如此一来不管是吐谷浑还是吐蕃都知道谢氏商行是条细作线,到时定会赶尽杀绝。
这个泄密之人会是谁?
初七暗地里有些慌,面上却不露分毫,只一个劲地大骂成礼,“你这勾结外敌的狗奴,若你今日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逃都逃不了。”
“谁说我逃不了?”成礼摸了把下巴,胸有成竹道,“此次计划天衣无缝,逃不了的是你,反正你落到我的手里,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等会儿我就让你好好求饶。”
说着,成礼色迷迷地打量起初七,从头到脚一寸不漏。
“没想到当初跟乞丐似的黄毛丫头变得真标致,那我今天更不能放过你。”
他眼中满是怨念,与其说好色,不如说想要泄愤。
初七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又故作镇定道:“狗奴,我是慕容圣的人,你敢动我,待他回来剁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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