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姚誉见李商脸色刹白,一时间六神无主,他怕李商怪罪,忙说“本来人已经逮到了,谁想半路杀出个人,我那几个手下也不认识谢阿囡,下手就重了些。”
话还没说完,李商蓦然回头,狠狠地甩他一巴掌,打得他满嘴是血,还吐出一颗牙。
姚誉始料不及,他捂着脸,连忙跪地求饶“内弟,这……这真是误会,我也没想到……哎哟!!”
姚誉又被李商一脚踹中心窝,摔得人仰马翻,他见李商拿起长棍,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抱头鼠窜。
“误会,这是误会……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内弟!内弟!”
姚誉一边讨饶一边跑,李商直接将长棍扔过去,姚誉“哎哟”惨叫,倒在了地上,一转身,李商已经站在身后,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就是狠揍。
姚誉被打得哭爹喊娘,涕泪横流,边上小卒见状都不敢吭声。
“啪”的一声,李商手中的长棍断了,他不解恨又拾起一根,还没下手,姚誉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李商咬着牙,手举在半空,看姚誉鼻青眼肿躺在那处,恨不得一棍子将其打死,但他不能这么做,此人是他的姐夫,又是姚氏宗族,哪怕再不济也得卖祖父一个脸面。
千百个念头从李商脑中闪过,每一个都在告诫他别冲动,最后,他无奈地把凶器扔掉了,命人把姚誉抬回房里,再请医士疗伤。
李商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走到谢阿囡面前,看着他死灰般的面容,双眼微微泛红。
“我没想到会成这样。”他用拇指拭去谢阿囡嘴角的血,谢阿囡走得不安详,眼睛都没有闭上,李商用手捂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翕起。
“来人。”李商低头说,“把他烧了。”
话落,他转身离去,神色如常。
小卒们搬柴倒油将谢阿囡的尸体付诸一炬,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他与李商的过往,随着这把火,一切全都掩埋了。
夜幕降临。
初七跟着梁公到了一草屋落脚,梁公生怕引来追兵,不敢生火,但夜寒风疾,初七又怀有身孕,他只好将干草堆在初七周围挡风保暖。
“吃些吧。”梁公将肉干递给初七,初七摇了摇头。
“我怎么吃得下呢?”说着,她哽咽了起来,眼睛肿得如核桃一般,“阿囡的妻儿还在等他回去呢,可他为了救我……”
梁公叹气道“那你更要吃些东西,你若出了事,阿囡这条命岂不是白白搭上?再往别处想,阿囡能来救你,定是受三郎所托,三郎还在世上。”
初七闻言眼中闪出希翼的光,转眼又黯淡下去,如果谢惟还在世,为什么不来找她?莫非他也遇到了不测?
初七不敢深想,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过去的时光,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谢阿囡憨厚的笑脸,想当初她刚到谢氏商行,第一个肯教她的人就是阿囡,那时李商还在边上起哄,与阿囡勾肩搭背,好得像亲兄弟。
初七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到头来会成这般?为何一个人会变得禽兽不如?
“我要为阿囡报仇。”初七沉声道,“我得给嫂嫂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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