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缨的话,宫无御愣了片刻,他回想了一下,他曾经与宫无御相处,似乎的的确确没有多少表情,也鲜少对她露出笑意,更不用说待她温柔了。
或许,她的不安,她的生气,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察觉不到他对他的喜爱么?
宫无御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他开始沉思,因为红缨的话,甚至有些自责,不管怎么样,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便不该再对她一直冷着脸。
红缨看着宫无御凝重的神情,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宫无御却已经自顾自的起身,转身离开了。
红缨不敢置信的看着宫无御的背影,原本媚眼如丝的美眸中,竟是氤氲起了一大片的水光。她跟着主上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即便如临大敌,即便身中剧毒,他也从未皱过一下眉头,可是现在,他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
赫连月背着宇文长渊一路狂奔,她并没有要带着宇文长渊去医馆,或是客栈,而是直奔宁王府!
虽然她此刻已经不是王妃,不一定能够顺利的进入王府,但是现在去宁王府找薛子明,是她此刻唯一的办法。而且,宇文擎天身上的毒和宇文长渊此刻中的毒,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想来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处,找薛子明是最好的办法。
“月儿……”
就在赫连月累的气喘吁吁,几乎走不动时,身后昏迷不醒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呢喃。
赫连月差点没被吓到往前一个趔趄,难道他认出自己了?!
不可能啊!她为了不被怀疑,都已经在身上塞了香包了,就是为了不让人闻到她身上原本的气息。
她惊异不定的转头看去,却见宇文长渊双目紧闭,嘴唇青紫,显然并没有睁眼看过她,很显然他说的只是糊涂话罢了……
她松了一口气,掂了掂男子沉重的身体,继续迈着无比艰难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宁王府走去。
“朕……错了……朕……想你……”宇文长渊紧蹙着眉头,似乎是因为中毒已深,脑袋已经不清醒了,一路不断的喃喃着,念叨着。
赫连月并没有理会,除了一开始有些担心他是认出了自己之外,后面就只当他自己是在说胡话了。
宇文长渊对她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更知道,宇文长渊与他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可以不计前嫌再次帮他,她也可以用尽全力救他性命,甚至可以如朋友一般与他聊天喝酒,就是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所以,那些话,她宁可当做听不到,也不想做出任何的回应。
眼前便是宁王府的门匾,赫连月咬咬牙,加快了脚步。
此刻,她满心都在救人上面,却是不知道,身后脸色青灰一片的宇文长渊,却已然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的侧脸,睫毛一阵轻颤,眼角滑下一滴泪……
月儿,你可知,这些话,我若是
此刻不说,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说出口……
看着赫连月已然累到满头大汗,走不动路,却依然不愿意将他放下的倔强,宇文长渊满足的笑了,能看到她为了救他如此的努力,他便是死了,又有何妨呢?
“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
赫连月辛辛苦苦走到王府门口,累的满头大汗,一句话还没说,便被王府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她大喘了几口气,冷声道:“让周管家出来,你们可知我身后之人是谁?!”
那侍卫见赫连月穿着还算干净华丽,虽然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犹豫了一下,便进去请了管家。
周管家匆匆赶出来,一看到赫连月身后宇文长渊那张脸,立即脸色一变,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请了赫连月进了王府。
周管家不愧是在宁王府侍奉了多年,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皇上中了毒,也没有大肆宣扬,更没有丝毫的慌乱,进门之后,便差人去请薛大夫,而后差人帮着赫连月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宇文长渊送进了王府客房。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身份?为何陛下会如此?”将下人都差走了之后,周管家对着赫连月行了一礼,很是恭敬的问道。
赫连月累的趴在桌子上喘粗气,闻言,压根懒得回答,拍拍桌子道:“水,水!”
周管家看着赫连月毫无仪态的样子,一头黑线,连忙去给他沏茶水,这活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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