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枕之士,更是大梁所需要的勇将。
最终,大行皇帝拗不过他,这才放过那人,当然日后那个人也确实为大梁再度建功立业,并且慷慨死于疆场之上,报答了这一份恩情。
那个时候的赵将军,与今日赵飞扬,多么相似?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老师?”
林意深见他出神,又叫了一声,程正允方才从回忆中醒来,摇头叹息道:“人老了就是不行,太多事,堆积在心头上,稍不注意就会走神,看来我真的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朝廷里了。”
“难道老师要辞官?!”林意深对此惊讶非常,忙道:“眼下朝廷可是离不开您的!”
“意深,老夫没打算辞官,也不会辞官的。”
程大人笑了,非常慈祥的看着他,“要是老夫离开朝廷了,以现在陛下的性情,你们这群人,有几个能脱难?陛下要洗牌......他要洗牌了......”
一个王朝,最恐怖之事,有人会说是萧墙祸起,有人会说是对外征战,生灵涂炭,实际而言,最可怕之事,乃是朝廷洗牌,君王龙心异动!
因为每逢此时,任何人只怕都不能摸清君王心思,他若是杀鸡儆猴,也倒还好,反之其一旦杀戮超然,立时之间,国家就会现如一场巨大动乱。
那个时候,人人自危,那必定会有人跳出来,以进为退,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殊死一拼。
林意深很清楚老师心里在想什么,犹豫再三,他还是没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不想再给老师增添心烦,毕竟有些事,他需要自己承担起来,不能把所有一切都是加在眼前这位老人身上。
他付出的,够多了!
林意深劝道:“老师,您的可信,学生理解,既要牵挂飞扬兄,还得对陛下和朝廷负责,而我们这些弟子,您同样是一一关照教导,您一个人,所要承担的,是三份压力,千万需得保重身体才是。”
别看林意深这么说,但他很清楚,实际上,程正允真正关心的弟子,除了赵飞扬之外,就只有他自己!
“老夫就是奔波之命。”程正允摇了摇头,苦笑道:“说点你不知道的吧,陛下前番曾找我提起过组建相府事,不过后来就了音讯,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配合起来,只怕陛下要与老夫做个交换。”
“相府?”林意深疑惑道:“自三代君王前,大梁不就废除了相府制度,这一次陛下旧事重提,难道是......”
“不要往下说。”
程正允打断了他,嘱咐道:“没有得到实证之事,就永远都不要说出口,你和老夫还不一样,今时今日,老夫已成朝堂不可或缺之人,陛下离不开我,所以我什么都可以说,可你不行,非但资历不够,功劳和羽翼也不够丰满,随意讲话,一旦传到陛下耳中,你会面临什么,谁也说不好;你们荆南林氏沉寂多年,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个你来,千万要谨小慎微。”
话说到这,程大人似乎不太想继续下去,但他又好似陷在两难境地内,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道出心声,“老夫想如果这一次做的能够呵护陛下心意,到时候相府组建,相位自然会落在老夫身上,只是眼下看来,陛下若是相对飞扬动手,那么此事,还真是要从长计议才行,抛出私人感情,老夫不能眼看着我大梁一根砥柱就么毁在朝廷权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