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辛氏心都在滴血。
辛氏盯着盘里的菜,又往罗玉宁脸上盯。
罗玉宁咋会不知道她啥意思,故意咧嘴笑,龇了牙花给辛氏看。雪白的牙齿、粉红的牙龈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偷吃的迹象都没有。
辛氏皱着眉头只能挪开视线,又盯上了刚跟桌子一样高的三妞,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三妞,你牙齿上沾了什么东西?”
罗玉宁大惊,这老婆子,使诈啊,故意诳孩子呐。
三妞表现得却非常好,她有些怕辛氏,可娘说得清理干净了她可没忘。
“阿奶,我牙齿上沾了啥啊?”她咧嘴,也龇了牙花,把自己干干净净的大白牙敞开了让辛氏看。
若是三妞心虚,哪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给辛氏瞧。
罗玉宁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给三妞点了一个赞。
辛氏没抓着母女两个的把柄,只能作罢,也就只能认了这六个蛋都在菜里的事实。
她虽肉疼,却也不会傻到直接说蛋多了油多了,再多说话,陈家友不就明白她舍不得给他吃好的嘛,行吧行吧,看在他今天给了自己二百个钱的份上,多吃几个蛋,她不亏。
不过这败家娘们,她可不会放过了。
想跟着他们吃这么好的东西,做梦!
辛氏往自己碗里咬了两勺蛋羹,其他的就往陈家友面前推:“儿啊,你多吃些。在外面这么久,多吃点蛋补一补。”
陈家友感动到不行:“谢谢阿娘,阿娘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你可是我儿子。”看到陈家友大口大口地吃蛋羹,压根想都没想过给自己姑娘自己媳妇来一些,辛氏得意地挑眉,挑衅地瞥了罗玉宁一眼。
想吃鸡蛋?门都没有,做梦去吧。
罗玉宁只当自己没看到辛氏的目光,她本来就没打算吃鸡蛋羹。
她给三妞添了一碗面疙瘩,辛氏的脸比锅里的葱段还要绿。
这盆面疙瘩可真的全部都是面疙瘩,看那样子中午的剩饭也在里头,又是饭又是疙瘩,连点汤都没有,罗玉宁给三妞添的那一碗,也货真价实全是疙瘩和米饭。
要搁在平时,这可是她们仨一餐的量啊!
三妞这赔钱货一碗就吃了她们一餐的量。
辛氏还在肉疼,眨眼就见罗玉宁手脚麻利地又给自己添了一碗,满满一碗,都堆成山了,添好了也不说话,闷头就吃,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吃吃吃,就知道吃,自己男人也不照顾一下,光顾着自己吃,你也好意思。”辛氏肉疼,眼睛疼,总要挤兑罗玉宁。
罗玉宁饿坏了,她要给四妞喂奶,饭量就大,可平时哪里有吃的,经常是清汤寡水,喝进肚子里,撒两泡尿就又饿了,好不容易能吃一顿饱的,她怎么会不好意思呢。
“吃饭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也不知道家友看上你什么了,饿死鬼投胎呐。”辛氏心疼鸡蛋,嘴巴就没好话,她就要侮辱贬低罗玉宁,最好是难受的吃不下才好。
罗玉宁抬头,冲辛氏笑了笑:“娘,这疙瘩汤真好喝,您快尝尝。”说完不顾辛氏的冷眼,埋头继续吃饭。
开玩笑,三言两语就想拾掇她去死?
原主会,她可不会。